第十七章 凶指禦街行[第1頁/共5頁]

牟斌一時不耐煩，道:“簿子拿來我看看！”

那女子亦近前，撫著孩童的頭，道:“真乖，”言罷自袖中取出一隻鼓鼓囊囊的荷包遞給他，孩童接了荷包，滿心歡樂道:“感謝姐姐。”

“好好好，我不插手就是了。”

見那孩童走了，女子身後的丫環便問道:“蜜斯，奴婢真是搞不懂，為何要在阿誰錦衣衛跟前念《禦街行》啊？”

牟斌是錦衣衛批示史，保衛承天門的侍衛不過戔戔六品，他見牟斌有事過來尋他，自是像個哈巴狗一樣跑疇昔湊趣著。

“乖，你父皇午朝還冇返來，你是不是很想他，母後帶你去找他好不好？”張均枼說話間低下頭以鼻尖輕觸朱厚照的鼻子，極是寵溺的喚道:“嗯？照兒。”

牟斌坐在停屍房門外的石階上，思前想後，考慮了好久，始終是毫無眉目，仵作驗屍結束，出來順手帶上門，隨便的坐在牟斌身側，問道:“大人還冇有眉目？”

“娘娘，”眉黛進殿，稟道:“牟斌大人來了。”

張均枼亦極是泰然，道:“你說本宮毛病你履行公事，可你冇有證據便到本宮這兒撒潑，到底是本宮成心護短，還是你理虧在先？”

聞言牟斌又看了南絮一眼，見她垂眸不語，便也不由心慈手軟，作揖道:“卑職辭職。”

仵作思慮了一番，皺著眉頭微微點頭，道:“不，另有一種能夠，凶手是坤寧宮的人。”

中年男人頓時眉開眼笑，忽聞一人喚道:“蔣將軍！”

“但是案情有了端倪？”張均枼悄悄放下茶盅，舉手投足間不失威儀。

“你唸的是甚麼？”牟斌聽及此，恍恍忽惚間彷彿聽到了南絮的名字，是以忍不住扣問。

就如張均枼所言，那玉笄已是裂縫無數，即便拿返來，也再不能放心取用。

不等牟斌言畢，張均枼便道:“這是證據嗎？”

“寧安……但是故意上人了？”中年男人略帶摸索的問道。

彼時天氣將晚，皇城街上愈漸熱烈起來，牟斌心神不定，走在人群中倒是旁若無人，忽聞有孩童朗聲唸叨:“街南綠樹春饒絮，雪滿遊春路，樹頭花豔雜嬌雲，樹底人家朱戶，北樓……”

“是，”牟斌直起家，抬眼間不經意看了眼站在張均枼身後的南絮。

牟斌仿若未聞，隻將簿子胡亂丟在侍衛手中，而後便超出他出了宮去。

“昨日娘娘出宮了？”

“牟大人果然是豪放！”張均枼悠悠然站起家，不慌不忙的移步走至牟斌跟前，一麵又語道:“你問本宮毛病公事是何意，本宮也要問問你，”張均枼忽的抬手重撫牟斌心口，故作輕浮的問道:“牟大人藏著本宮的玉笄，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