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逆臣（三十五）[第2頁/共4頁]

言官的設立本是天子用以監察朝堂之用，是故，天子最忌諱的便是言官黨附高官，由大小相製演變成高低勾搭。是故，操控台諫本就是一件非常嚴峻的控告。更何況，涉嫌把持台諫的不但要閣臣，更觸及到了藩鎮，這便更加讓人不寒而栗。

目睹於此，崇禎也主張過宗室換授，這一次並非科舉，而是由宗人府為朝廷保舉宗室人才為官。這項軌製的首要支撐者便是崇禎天子、首輔溫體仁和當時還隻是唐王的隆武天子，而反對者則是其他文官。

“竟成，除了這其一，你不是另有其二和其三嗎？莫要吊著我等的胃口了，速速說來。”

張煌言的反對態度比郭之奇來得更晚，但卻更加果斷。

“直接任命，與任用私家無異啊。”

或許，由錢謙益出任戰時內閣首輔確切是一件功德。這位老先生的名譽充足鎮住其他閣臣，就算是功勞最著的陳凱亦要給他充足的麵子。畢竟當年陳凱去了一趟常熟，錢謙益便源源不竭地向鄭勝利和他送來大把大把的銀錢和諜報，這都是交誼，乃至是恩德。

究竟上，這世上的事情本就無所謂祖製與否，不過是是否擁戴當權者和倡言者的好處罷了。其間，張煌言所持的反對來由，亦是如此。緊接著，文安之便是神采一青，亦是對陳凱表示了反對的態度。唯有錢謙益，倒是在躊躇半晌過後，才從他們的這些對話中找到了些許處理之策出來。

其間，不管是作為反對者的郭之奇、張煌言和文安之，還是身處懷疑之地的陳凱，乃至是相對超然的錢謙益，實在都很清楚到底為何。

汗青上，崇禎終究還是力排眾議，強行通過了宗室換授之法。但那已經是崇禎九年的事情了，間隔其自掛煤山就剩下八年的時候了，能夠減緩多少財務壓力和處所民怨，隻怕也隻是杯水車薪罷了。

“下官此前雖與竟成未曾會麵，但下官之老友皆對竟成交口獎飾，下官信賴他們的品德，天然也信得過竟成。至於閩王殿下，因魯王殿下的原因，下官確對其有些定見，但下官亦是堅信閩王殿下對大明忠心不二，斷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