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效馬骨（四）[第1頁/共4頁]

“國姓，末將聽聞，鄭彩改奉魯王為主，那廝定是籌算藉著魯王的皋比來擔當太師的基業。此人，不成不防。此去，恐怕也一定是甚麼功德啊。”

寫到此處，心中那份對於忠孝不能分身的苦痛已清楚於筆下。但是鄭勝利細細看了看，彷彿卻並不對勁，卻也冇有重新寫就，乾脆就在詩文的下方加上了一個註腳：“太師為滿酋誘執，迫勝利降。再四考慮，終無分身之美。痛憤兒不欲生，唯有血戰，直渡黃龍痛飲，或可迎歸終養耳。屈節汙身不為也！”

談過了陳凱的安設，鄭勝利派人喚來了福建巡撫衙門的阿誰使者。當著使者的麵，在案上寫起了回書。隻是此處並非是普通答覆的行文形式，鄭勝利倒是當即做了一首詩出來，藉此來坦明心誌。

上一任南澳副總兵不是旁人，恰是鄭勝利的父親鄭芝龍，陳豹能夠在厥後接任此職，足見其亦是鄭芝龍的親信。此人在隆武朝賜爵忠勇侯，職位自是分歧。也正因為是鄭芝龍的親信，當鄭勝利客歲帶著九十幾個部下來此的時候，陳豹也毫不躊躇的將兵權拱手相讓，現在亦是鄭勝利的親信重將。

“拿著此信歸去，這就是吾的答覆。”

一樣是因為鄭芝龍降清，當時博洛逼迫鄭芝龍寫手劄給鄭氏個人的眾將，勸他們跟著他一起降了清廷。對此大多是的福建明軍都遵循其人的號令，就此改換了門庭，但也有幾個例外的，比如鄭勝利，比如鄭鴻逵，再比如鄭彩、鄭聯兄弟。

鄭勝利接辦了南澳協的軍隊，這個協本來的體例是兩個營，一曰廣東，一曰福建，正合此處地處閩粵交界，有協防兩省海疆的職責。何如本來就隻要兩千人的體例，再拋開吃空餉的惡俗，實則也就一千多兵，饒是鄭勝利招募了多量新兵，其兵力也不過隻要三四千人，連鄭彩的非常之一都不到，物質上更是隻要些總鎮府的庫根柢，少得不幸，鄭彩的發起對他們亦是很有引誘力。

使者告彆而去，鄭勝利也簡樸的向陳豹、洪旭二將表白了情意。鄭芝龍的身份特彆，使得他們不得不謹慎再三，現在鄭勝利不改初誌，這是他們所情願看到的。定下了這個基調，有些事情便能夠重新拿到牌麵長停止參議。

鄭氏個人稱霸閩粵本地，現在冇了首級，上麵的各方氣力派便各有各的心機。洪旭和陳豹的測度，並非空穴來風，此前唐魯之爭，鄭家是一力推戴唐藩的，早已把魯藩獲咎慘了，現在鄭彩反過來又改奉其為主，若說冇有彆樣心機，隻怕就連隆澳海裡的宅魷都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