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得失之患[第2頁/共7頁]

名叫舞陽的少年在前，黑衣公子和數十侍衛在後，堵她在中間。

爺爺拉住孫女，衝若耶擺手：“忌兒在這，我們不會走，勸住內裡的人要緊。”

四小我，五團血。

她祈求著兄長安然，昌平君等候著兒子返來。

“不想。”若耶也拔劍：“但是你再管不住你的嘴，莫邪替你管！”

鮮血恍惚的雙眼隔霧瞥見熟諳的人，清河在笑，笑出滿眼淚花。

崖下是山溪，溪水蜿蜿蜒蜒，九曲迴環出邯山。

冰河解凍恰是深寒時節，人老先老腿，寒痛襲骨，雙腿枯成朽木。

若耶非常感激，狠狠摔了清河三巴掌，打完開審。

劍閣的仇敵是忌而不是清河，師徒兩人才忍心將她丟下。

趙遷雙眼充血，一刹時想到父王，想起母後，想過狐奴和剛出世的孩子，最後他想到了韓倉，不由仰天長悲嚎啕大哭。

霧散於天明之際，門啟於光落之時。

“如果爺爺接住了人，必定都在這繩索上呢！快快快！拉上來！”

兩人裹作一團，似高山落石，墜下絕壁。

忌嘲笑，笑的啟事不言而喻：能算漏，就不是智者。

這是黑衣公子的禮品，送給少閣主若耶。

他仁慈地賜趙遷一座宮殿，山為屋脊峰為梁，天為穹頂地為床。

繩索上綁著昏倒的李左車，爺爺和忌哥哥都不見蹤跡。

“我又不會吃了你！”

另兩個打死都不能說，因為爺爺有過叮囑：一，忌哥哥為秦廷效力，身份是奧妙，當著外人隻能叫二哥哥；二，與秦王的陳年舊事是熱誠不是名譽，草澤百姓不沾天子恩澤。

“如有一天，這柄劍不再為秦王統統，秦王可有能擋住他的盾？”

忌以為天經地義的邏輯，在左車看來不知恥辱強詞奪理。

她來迴轉了幾圈，捶捶小腦袋，讓若耶找人拽繩索。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你們何必設這麼大的圈套？是我要買劍，不是二哥哥！你們要報仇也不要藉著我來殺人啊！嗚嗚嗚嗚……”

“好。”

邯鄲城外，劍閣深處，清河還在求著老天爺。

四個男人閉塚血戰，兩個女孩臨崖唇槍舌劍，一個老爺爺在苦思冥想，另有一名黑衣公子，當然是袖手作壁上觀，若再有一壺酒解點孤單就更妙了。

若耶的神采比他們都要龐大。

清河還是揪著心，把各路上神都問一遍，從東皇太一求到西方王母。

“好好的哭甚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