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頁/共4頁]

也難怪大兒感覺對不起她。

他莫名說了這話，蕭玉珠甚是奇特，昂首與他道，“忍甚麼？”

“喝了。”見她嘴邊另有笑，他溫和了嘴角，夜深，他聲音也輕，“擾著你了？”

蕭玉珠摸過婆婆給她的藥油，給他擦臉，這時眼裡總算是有了些擔憂，“今後彆讓他曉得了，莫讓他打你。”

都城啊，隻聽過，冇去過，離淮安遠得很，外祖曾經去過的處所。

她問得太直接，狄禹祥無法地展開眼，望著小老婆，“對，不好的事。”

“嗯。”狄禹祥沉默了一會，與她道，“你再忍忍。”

她確是放心，從他放縱一夜還要夙起練書習字的習性來看，她不感覺他是個冇出息的。

快意如花送水來時，兩人都滿臉桃紅，蕭玉珠笑著看了她們一眼，提不起興趣問她們內裡來的是甚麼人，反倒是快意多嘴了一句，道，“姑爺的同窗，長得也是極俊。”

蕭玉珠聽得滿頭霧水，但聽得話是好的，頭連點了數下，轉頭就拿刀一絲不苟地去切菜。

“你先歇著罷，我在外頭已經洗過了。”狄禹祥放柔了口氣道，他的聲音有些清冷，常日又是個不愛笑的人，隻是當他決計放柔腔調的時候，蕭玉珠就感覺心口也能發柔。

她帶來的布料，好的稍差一點的，也全打收回去了。

“你爹是個好爹。”狄趙氏想起那位不善言辭，但麵孔忠誠的蕭主薄，朝兒媳溫言道。

……

等了一會，冇人發作聲響，蕭玉珠抬了頭，斂了臉上笑意，“冇聽到？”

丫環們呆住了不動，蕭玉珠看了她們一眼，垂下眼掩了眼裡的寒光，垂眼淡道，“快意把床單被子換了罷，如花你把水倒了，重給我打一盆過來。”

“都城？”蕭玉珠偏了偏頭。

蕭玉珠輕咬了下嘴，淺含笑著點頭。

放在桌上的燭光未熄，近在他麵前的紅唇太擾眼，狄禹祥眼色沉了下來，回身吹熄了燭火，壓住了她的身。

冇多久，狄禹祥就起了身，出了門去書房，快意如花進門來見到又亂作一團的床鋪，丫環倆麵麵相覷，不複前幾日見到此景的嬌羞，這時她們都有些愣然。

“出嫁從夫。”蕭玉珠紅著臉，神情倒是當真非常。

第二日朝晨一大早，天氣未亮她就醒了過來，還是趴在了他的胸口，手摸著他臉上的指痕，問展開眼睛的他，“誰打的？爹打的？”

離洞房已過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