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官[第1頁/共4頁]

君婼懶懶倚了美人榻，籌辦養足精力對付傍晚時的哭靈，聽到鄭司讚此話，扶額苦笑道：“皇上與太後孃娘籌議明日即位大典的事。”

鄭司讚說聲去看望徒弟，出了沉香閣往尚儀局，路子後花圃看到有人探頭探腦，瞧見她便往大樹後一躲，她掖了手喚一聲：“斑斕？”

君婼剛進閣，銘恩就攜旨意來了，聖旨開篇很有詩意，言申明窗延靜晝，靜坐消塵緣，人之喜香，如同蝶之戀花木之朝陽，是以禦命特準君娘子於沉香閣中研香治香，以作調和身心隻用，切不成傷人害人，若犯，殺無赦。

銘恩笑說放心，本身也拿一顆吞下，笑道：“沉香閣至垂拱殿，要兩刻，恰好是欽定的試食時候，小人辭職了。”

回過甚臉上含了笑：“皇上特地下旨準予君娘子治香，想來是與君娘子相談甚歡。”

鄭司讚看著銘恩背影，微蹙了眉頭，感覺這位公主魯莽，新皇含了那糖霜，若治癒喉疾便罷，如果無效，再或者減輕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看君婼點頭，想想方纔的聖旨，禦準君娘子在沉香閣治香，豈不是讓她今後長住這沉香閣？再想想她行事草率莽撞，心下非常絕望。

二人站在樹下說話，不防枯枝間寒鴉一聲促叫，鄭司讚驚得刹住了話頭，她與斑斕八歲時同時進宮，訂交多年，見到她便放鬆了警戒，可心中那些策畫，是對誰也不能說的。

斑斕歎一聲，從大樹後挪步出來，手指微抬指指沉香閣，低聲問道：“鄭姐姐，太子即位，太子妃就是將來的皇後，如何上頭叮嚀下來，讓稱作君娘子？”

當年她與斑斕同被尚儀看重，宸妃所居景福殿缺掌事，在二人中遴選，宸妃是火普通的性子，愛好斑斕爽快明快，便要了斑斕，當時宸妃乃是儉太子生母，又是先帝最寵嬖的妃子，能到景福殿掌事，在內宮是莫大的光榮。

斑斕啊一聲：“明日嗎？我竟不知。這些人眼裡，再冇了景福殿。”

君婼未說話，鄭司讚含笑說道：“太病院定有良方。”

當下跪倒在地叩首道：“君娘子瞧得起奴婢，奴婢感激涕零，隻是徒弟病痛纏身，奴婢想著這邊的差事告終後，便回到尚儀局奉養徒弟她白叟家。”

鄭司讚笑道：“雖少，也是有的，就算冇有前例又如何？先帝喪三日，新皇停止即位大典，可有前例？”

鄭司讚笑道：“大師都心知肚明，如何，斑斕有迷惑？”

斑斕歎口氣：“再不想前程，難不成老死景福殿嗎？徒弟不肯理我，鄭姐姐如有功德，也想著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