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麵目可憎[第1頁/共3頁]

皇後百慮攢心，隻覺心口發悶，現在天子對白家的態度含混不明，看似嫌棄又似包涵，當真讓人捉摸不透。

天子點了點頭，重視到蕭容衍身上的酒漬，道：“蕭先生且先去換衣，返來後可與朕講一講平州美景。”

宮宴結束回府的路上，大長公主滿心後怕，她死死握住白卿言的手，厲聲嗬叱：“你瘋魔了不成？！平時看你行事慎重，怎得明天如此沉不住氣？當著天子的麵說那些話，天子若真的發怒，你有幾顆腦袋擔負？！你如果也出了事你讓祖母如何活？！”

“聽聞多數城十五燈會為大晉國積年嘉會，文人騷人鬥誌昂揚，各顯其能，熱烈不凡，故而留於多數過年。待十五燈會以後，便出發返鄉。”

“酒後拙作，陛下繆讚了。”

她手心收緊又緩緩鬆開，見蕭容衍目光鋒利幽沉，想必已知有詐，隻是……他可否躲過這一劫？

天子對勁的點頭，轉頭又對白卿言道：“傳聞……你棋下的極好？”

皇後笑著點頭，衣袖中水蔥似的指甲墮入掌心，她同天子伉儷多年，天然曉得鎮國公白威霆獨一的女兒白素秋……乃是天子心口抹不去的硃砂痣。

祖母在她生命裡舉足輕重，首要程度不成估計。

“無妨……”蕭容衍舉止安閒抖了抖衣衿上的酒漬，儒雅清然的端倪含笑，嗓音溫醇深厚，讓人如沐東風。

白卿言見本奉養齊王側妃的婢女不見，心中已然稀有，暗自替蕭容衍捏了一把盜汗，視野不由朝蕭容衍看去。

難怪，宿世大家皆知白家忠勇，卻無人敢在朝堂為白家據理力圖。

天子俄然稱蕭容衍為先生，賞識之意毫不粉飾，高台之下百官心中各有策畫。

麵對大長公主聲聲拔高的逼問，她再也壓不住心底堵塞的絕望怠倦，另有深沉的酸澀。

她自幼善於祖母膝下，盤跚學步是牽著祖母的手邁出去的。

隻聽的“咣噹”一聲，宮女立時跪地告饒：“求先生贖罪！奴婢不是成心的！”

天子回神，朝齊王身後清俊冷傲的男人看去，隻覺男人通身堪比當世大賢的儒雅氣質，雍和安閒，沉穩又溫潤頓時心生好感，道：“你……便是齊王常在朕耳邊提起的魏國義商蕭容衍。”

她俯身叩拜：“略懂罷了。”

那些話，那些事，堵在她的內心，就像紮在她喉嚨裡不時割人的利刃，她不吐不快！

發矇描紅的第一個字，是祖母手把手教的。

哪怕是溜鬚拍馬之言，由這般清雅之士口中說出來，更讓民氣生愉悅，天子一掃心頭陰霾開朗笑出聲來：“蕭先生乃大魏義商，又才名在外，一月前在聞賢樓，所做《平地夜雪》美輪美奐，讓朕亦對平地美景心生神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