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知己[第2頁/共3頁]

白卿言坐在台下的孃舅董清平被同僚嘲笑眼角抓痕，稱其懼內……再放縱妻室霸道下去，恐怕怕妻室要成為下一個大燕姬後把持他們董家，給董清平帶綠帽子了。

蕭容衍抬眼幽深高深的視野朝她看來，她故作不知隻看董清平，手心已然是一層膩汗：“之以是被萬人鄙棄，不過是成王敗寇，這麼個無趣的事理還是孃舅教的，怎得孃舅本日吃多了酒便胡言亂語了？！”

天子打量了白卿言一眼，眯著眼像是在回想，側身問身邊的大寺人：“白大女人那句話是如何說的？學得是……”

天子俄然笑道：“姑母，您這嫡孫女兒但是短長得很啊！朕傳聞……那日忠勇侯府門前，一番言辭將忠勇侯逼得啞口無言還不信，本日算是見地了。”

大寺人忙哈腰恭敬接上：“回陛下，白大女人說學得是保家衛國與千軍萬馬浴血廝殺的本領！學得是寧馬革裹屍粉身糜骨……也毫不能使我晉國百姓國君受辱的硬骨忠膽！”

本來還在推杯換盞的紈絝，聽聞白卿言的話頓時也都感慨萬分。鎮國公府白家乃是大晉國世家之首，可的白家男兒不求祖庇廕護，十歲便已隨鎮國公疆場曆練，他們卻在這多數城花天酒地，無所建立。

同為女子，她對“牝雞司晨”這四個字尤其悔恨，本來隻為讓蕭容衍不要記恨孃舅出言保護姬後，眼下倒多出幾分至心來。

天子倚著身側軟枕，視野落在白卿言的身上。

董清常平常能言善道長袖善舞，倒還沉穩，可每逢喝多了酒便收不住的浮滑放縱。此時醉意上頭，竟也侃侃而談：“《通正燕史》有載，常在姬氏絕色妖嬈，妲己狐媚所不能及，驪姬仙顏所不能比，以色侍於肅王側先得貴妃之位統領後宮，展轉重臣之間取皇後之尊母範天下，職位無雙機謀四海，史稱――權後。我家婆姨宋氏，一根筋的直腸子，脾氣是爆了些，可怎能和那種放蕩的蛇蠍毒婦比擬？！”

宮內無權前朝無勢，攜癡傻天子波譎雲詭中求存，白卿言一席話，道儘了他母親的酸楚無法。

“大家皆說大燕姬後擅權專政蛇蠍心腸，可就是如許一個毒如蛇蠍的女人，把大燕從一個窮弱之國，變成了當時可與我大晉、西涼鼎立的強國。當時大燕朝政清、社稷明，文臣屍諫武官死戰。而後大燕天子從癡傻中復甦，掌權，殺姬後……大燕大家皆稱快，然隨後大燕卻進入極速式微，落得攀附我大晉的了局，何其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