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夜半臨淵[第1頁/共3頁]

“長姐……”白斑斕攥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小四會明白，長姐疾言厲色是因為對她存了厚望。”

春桃聞聲，疾步出去，見白卿言扶著白斑斕要進屋，忙打簾。

“哎！奴婢這就去！”春桃點頭。

不知錯，打了又有何用？

“祖父曾說，我們姐妹中，你二姐外柔內剛，看似和婉，胸中自有乾坤手腕。你三姐最為聰明機靈，心有丘壑內有戰略。而你……是眾姐妹中武功悟性天賦最高的一個！也是最像年青時祖父的一個，爭強好勝，睚眥必報又不計結果，你骨子裡是桀驁不馴四個字，祖父怕你本就定性不敷，沾過血，會變得更加肆無顧忌，這才讓你留在多數……同先生多學幾年聖賢書。”

或許是房間內過分溫馨，或許是因為在長姐身邊就覺安寧結壯，白斑斕不自主開口……

除卻白錦稚，白卿言、白斑斕、白錦桐三人都看過記錄著行軍記錄的竹簡，白家危在朝夕她們三人如何能不知？

她心頭難忍情感，有力道：“本日你若知錯，自去找平叔領這五十棍！若你還是自發無錯……那便算了。”

她看向立在清輝院門口，惴惴不安不敢出去的仆婦、婢女，喚道：“春桃……”

上房內，白卿言同白斑斕坐在火爐旁，她親身為白斑斕揉胳膊。

白斑斕眼眸立時酸脹難當，轉過甚淚水漣漣。

白錦稚說不出話來，隻死死咬著牙，起成分開清輝院去找盧平領棍。

寒冬北風打旋刮過，豔陽耀目之下，比以往下雪時更冷。

清輝院內氛圍跟著白卿言昂揚的聲音落下，變得壓抑而沉重，姐妹四小我抿唇不語。

她望著本日這天高雲淡、晴空萬裡，幽沉眸底殺氣騰騰。信王鷹爪敢在背後拆台，打算擺設企圖推波助瀾企圖顛覆白家，現在被戳穿……若還想希冀滿身而退風平浪靜，她可不會給他們這般便當。

她緊緊盯著生硬跪在院中死不認錯的白錦稚，心口起伏狠惡：“統統不計結果的率性而為，都是草包之人束手無措下的無能放縱！祖父、父親、叔父和弟弟們身故南疆，朝中奸同鬼蜮者對我白家虎視眈眈，白家現在是絕處求生，如半夜臨淵，你覺得還不足地容得她率性而為？”

白錦稚本來傲然挺直的脊梁微微塌了下去，神采亦是變得凝重，緊攥的拳頭用力到顫栗。

鎏金瑞獸香爐裡，輕煙漂渺，滿室滿盈著一股極其淺淡的芳香。

“慈母心腸，皆但願後代餘生安康順利！鄙諺有言……生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莫怪你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