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療傷[第1頁/共4頁]

“你這裡有藥酒藥膏和紗布嗎？”他問。

“誰？”

我不出聲，內心並冇有諒解他。方纔在樓下時，我的傷口並不像現在如許嚴峻。顛末穆薩的一番拉扯，破皮處擴大了很多，一片血肉恍惚。

“我不信賴！”穆薩打斷我的思路，咬著牙，“從你看我的模樣我就曉得你喜好我，另有沙塵暴中，本來是你主動抱住了我，勾緊了我的脖子。”

!!

我閉上眼向後靠，過了一會兒，一陣清冷的感受從手臂傳來，穆薩替我抹上了藥膏，降下了幾分熾熱。他又拿出紗布，一圈一圈耐煩地纏在我的手臂上。我的心放緩了些，彷彿他的輕柔能夠減輕我的痛苦，將掙紮不已的心撫順抹平。

“方纔？”他嘴唇微煽，垂眸低頭，“對不起……”

他還是直直地坐著，目光落在我方纔包紮好的手臂上，坦誠輕問：“那還恨我嗎？”

穆薩這才感到手中有些濕意，他本覺得是汗水，可藉著昏沉的燈光，俄然發明瞭一片班駁的色漬，血已經染紅了我的衣袖。<e，你的手如何了？”說罷，就要拉過我的手臂，替我撩起衣袖。我想起他方纔對我做的事說的話，心底非常順從，掙紮著抽脫手臂，一用勁，又疼得陣陣哭泣。

“讓我看看你的手，好嗎？”他降下聲音輕柔地問，我負隅頑抗地想回絕，卻隻是有氣有力地哼哼了兩聲，用左手扶著右臂，顫巍巍地想走到沙發上去。穆薩跟在身邊，想要扶著我，可他隻要一碰到我的身材，我就停下腳步瞪著他，倔強地不肯再走。最後無可何如，他懸空的手圍在我周邊，謹慎翼翼地隔著氛圍覆蓋我，直到我安穩地坐在了沙發上。

我想，這個時候我應當感謝穆薩幫我拿來藥品，然後對峙獨立重生地完成抹藥和包紮的全過程，好凸顯我與他之間的間隔感。可我愣愣地看著他，畢竟冇有開口。他苗條的手和順地伸了過來，將我的右手臂端住，用棉簽沾上酒精，以最輕最緩的行動替我擦拭。我閉上眼，鑽心的疼痛從手臂傳到滿身，咬著牙不去看，指甲幾近要掐進肉裡。

但是，轉念一想，我卻又皺起眉頭：“我憑甚麼要為你保持感情的純潔？你有甚麼資格如許要求我？”

“穆薩……”我輕聲喚他，想讓他明白我的無能為力，“我諒解你了……”

我輕噎著：“內裡下雨地滑，方纔摔的……”

我的問語哀痛而絕望，怔了怔，穆薩終究停止了行動，目光也規複了幾分清澈。他凝睇著我，意味不明，手還死死地鉗著我的右臂。疼痛逼得我身材顫抖，閉上眼，淚水不自發地滾落下來，顫栗著說：“你可不成以……先把我的手臂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