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古籍[第1頁/共3頁]

不過，便是這一座，也是彌足貴重，小先生曾言：隻要能讀完這一座書樓的書，便是在這春秋四國廟堂，也可謀個狀元、翰林鐺鐺。

提及來，若不是這本奧秘古籍的話，明天淩晨在山下，說不得他早就被雷虎和假宋三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跟著唐笑風朗朗的聲音，其身邊的氛圍有了纖細的變幻，如是石子落入湖水中掀起的波紋，又似清風緩緩淌出的波紋，奧妙而又玄奧。

或許，他真的很老。

冇法練武修行，在唐笑風看來，固然一樣能夠活得很歡愉；但閒暇之餘亦不免有些遺憾和失落。

書樓位於英賢山後山，靠近一處斷崖，淩晨雲霧未消時，遠瞭望去，書樓若隱若現，仿似聳峙於雲海之間，漂渺難覓。

關於奧秘古籍的事情，唐笑風也曾暗中問過大先生，但大先生對此倒是三緘其口，隻是叮囑他多讀多看；冇有答案，唐笑風天然免不了胡思亂想，卻始終隻是徒勞罷了。

但不管是大先生還是小先生，都稱呼他為亡老。

而當唐笑風拍門進入書樓後，一眼就瞥見了盤坐在牆角看書的亡老。他每次來書樓，都會見到亡老坐在地上看書，乃至連位置也未曾換過，如非他手中的冊本不是本來那本，唐笑風乃至都覺得對方是個死人。

“上善若水，水善利於萬物而不爭，處世人之所惡。故幾於道也！”

唐笑風先回廚房，取了兩個饅頭、一碟青菜，裝進食盒，而後快步向後山走去。

或許，把守書樓的亡老曉得啟事，想到這裡，唐笑風禁不住麵前一亮。在貳內心，亡老是英賢書院除了大先生以外最有學問的人，因為，亡老幾近看過書樓內統統的文籍。

一字一呼，一字一吸，不急不慢，極富韻律，好像波瀾不驚的溪流，有泠泠之音，充滿調和天然之意。

“天之道，利萬物而身長存，人之道，逆萬物而身長生，故天道為順，人道為逆！”

淩晨的陽光染著露水的澄淨，折落在唐笑風的身上，明滅清楚，像是一幅緩緩展開的水墨畫卷，烙映著芳華的影象與吵嘴的善惡。

書樓有門，不過書樓的門從未封閉過，起碼唐笑風這十六年間從未見過書樓的門闔閉過，不管是颳風下雨，還是大雪紛繁。

山脈名為西流山，其本來的名字並非西流，亦不成考，相傳西流城初建時，唐皇太祖登高而立，望山脈西去萬裡之遙，目不成及，如西去之大水，歎言“滾滾山流西去日，青絲紅袖不再時”，故名之為西流山，既是感慨工夫流逝，芳華不再，也但願兵燹烽火西流而去，永久安然，並於山下建西流關。反倒是西流山之前的名字，漸不被人提及，不為先人所知，至於現在，天下隻聞西流之名，不再知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