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亂世談[第1頁/共5頁]

“非也，所謂雍州第一富商，不過了了，哪比得上堂堂天下第一盜聖的身家……”聽著多年不見的老友開口調侃，許成文不見憤怒，笑眯眯道：“至於你說我冇心冇肺，嗬嗬，前塵舊事不敷掛齒，我早就忘得乾清乾淨了……”

“免了，我可做不到你這般冇心冇肺，”洛木青劍眉一挑，毫不顧忌地揚起一絲調侃的淺笑，“昔年縱橫疆場的將軍，搖身一變竟成了雍州第一富商，古有範公功成名就激流勇退號陶朱，今有你許成文解甲歸田成績富商富商攬繁華，嗬嗬，你的日子過的倒是歡愉清閒……”

“喂，我洗好……”這時，乞丐楚木從內門走出去，昂首一看，發明房內坐著一個陌生人，他停下腳步，撓撓頭不說話。

“非也，我隻是想開了罷了。”許成文頓了頓，站起來走到洛木青身邊，一樣望著內裡還是熱烈的街道，輕笑道：“身處這烽火亂世，誰能掌控本身的運氣。哪怕他日，蠻族舉兵破關南下如何？邪魔反叛又如何？朝堂權勢之爭，門閥鬥如水火又如何？百姓悲苦，屍橫遍野又如何？與我何乾！待到當時，天下間無一處安好之地，縱是最壞，不過一個死字，既是如此，我為何要去牽掛天下、牽掛百姓？閒來無事，我飲儘一壺天香樓的美酒，賞上一曲紅袖招的歌舞，半月湖畔迎新柳，長安街上逛一圈，清閒歡愉，自在安閒，大家間多少人能如我這般，將這轉眼即逝的繁華抓在手中？”

聽了老友掏心窩的話，又看到了街上那一幕，洛木青對老友感到絕望的肝火，不自發消了幾分，他望著街上的動靜，深思不語。眼下這雍州城的繁華承平，不過是動亂之間的間隙，南域的布衣百姓那裡曉得現在北境的烽火熊熊，待到烽火漫野，廟堂權貴、江湖草澤、山野高人、凡夫俗子……誰能躲過一劫？真如其所言，當這份緊抓在手的繁華承平，如細沙般從指縫間流走時，那一份無可何如的哀思，真的能夠安閒麵對？

青衫文士帶著小乞丐回到房間，剛一坐下，正籌辦倒茶，青衫文士聞著小乞丐身上的臭味，微微皺眉，放下茶杯，起家從承擔裡取出一套衣服，遞給小乞丐，叫他去洗漱身子。

“雍州嘛，如何說也是塊龍騰寶地，住得久了，不免能沾上點大秦太祖天子的福澤……”華服中年人拍了拍剛吃得鼓脹的肚子，嘿嘿直笑，臉上掛著一絲對勁：“是不是戀慕我啊？如何的，要不要隨我一起在雍州玩幾年，也免得你老是在江湖上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