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邪事[第1頁/共3頁]
就在我思慮這件事該從哪兒查起的時候,手機嗡嗡的響了響,我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渾身高低統統汗毛都炸窩般的立了起來。
這五年裡頭,二叔每過一段時候,都會跟我打個電話聊一聊。
白森森的額骨,被鋸開了一條長達十厘米的裂縫。就在我覺得他要罷手的時候,他漸漸抽出鋸子,比劃著又把鋸條對準了頭頂縱向畫出的那條紅線。
顱腔裡的腦體,像是一塊白花花的豆腐,被二叔的手扒拉成了碎塊。
我細心的檢視了一番,又拍了幾十張照片。
“我給……本身的腦袋開個窗戶……必然要把……內裡的東西找出來……”
老斜,大藏,我二叔,是道北口的鐵三角,上廁所都到手拉手的那種乾係。
吃土飯的人,身上都不潔淨,出了事,根基都是本身處理消化。
哢嚓……哢嚓……
就如許翻找了兩三分鐘,二叔又展開了眼睛,彷彿悄悄的歎了口氣。
現場慘不忍睹,狹小的衛生間,就彷彿一個微縮了無數倍的修羅天國。
爺爺和父親都歸天的早,我從小是跟著二叔長大的。
五年前,二叔馬前失蹄犯了點事,為了我們老穆家這塊樹了幾十年的招牌,我替二叔背這個案子,一晃就是整整五年。
想當年,洛陽的北邙山墓葬群方纔被髮明,為了趕在墓葬群被封閉之前做一票,二叔來不及攢局招攬人,單槍匹頓時了北邙。
就靠動手裡的真工夫,一夜之間連開了三座晉墓。
我算是盜墓世家出身,我爺爺,父親,叔叔,都是靠吃土飯討餬口的。
二叔晃了晃腦袋,半塊頭蓋骨一下子重新頂被拋棄,顱腔裡紅的白的一起噴濺出來,一旁牆壁上的瓷磚頓時變的猩紅刺目。
二叔的事,不能捅出去。
大藏死了。
接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內心就有點毛。
屍身被髮明的時候,老斜的左手還在鋸開的顱腔裡插著。
二叔的死,很不普通,這件事我得查。
不管在當時,還是在現在,這都屬於古蹟。
二叔還冇有死,在頭蓋骨拋棄以後,他的神采見鬼普通安靜了下來,悄悄閉上眼睛,然後伸脫手,在鋸開的顱腔裡漸漸的扒拉著。
二叔坐在馬桶上死了,那半塊天靈蓋,帶血的鋼絲鋸,都在馬桶中間。
大藏的死,跟老斜如出一轍,一根鋸條,從額頭開端鋸,天靈蓋被鋸掉了一半兒。
二叔在電話裡奉告我,他這段時候腦袋一向疼,想把本身腦袋切開看看。
在家躺了整整兩天時候,才讓本身的情感安穩了一點。
老斜跟我二叔,是道北口最早攢局的一批老派土爬子,很多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