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人頭滾落[第2頁/共4頁]

車疤子又轉回身對阿誰“賽天罡”說：“這位是我們昌圖府的涵捕頭，祖上好幾代起就都是吃的官門飯碗，刑門典吏換了好幾任，人家是鐵打的捕頭！”

涵捕頭握著刀，還冇反過味來，義和團的一個男人便是抓揪住一個洋尼姑的頭髮把她拖了過來。冇人理睬那洋尼姑的掙紮和哭喊，一個年青的女孩向一塊臭肉似得被摜在了涵捕頭身前。

四五十柄明晃晃的鋼刀斬下，四五十人頭滾落！這此中有老有少，這此中有男有女。四五十個斷頸皆噴出血來，個個揚起近兩人高，結成了映天的血幕，比那燒著教堂的火紅上很多。

洋人到底是洋人，給人看病也是為了忽悠彆人信教。為禍鄉裡的事情做得是隻多很多！走到哪兒都是大爺，官府還不敢管。當時有一說法，說有教堂的處所就有教案，有洋人的處所就有民怨！

“扶清滅洋！”賽天罡高喊著！

但話又說返來，叫做“鳥無翅不飛，蛇無頭不可”，那如何辦？各地設有各地的壇口，壇口掌事的，就被叫做“大師兄”。打這起，義和拳算是成了氣候。

那義和團打頭的是誰呢？不曉得。冇有！

“籌辦行刑！行刑！”賽天罡喊了兩聲，一幫義和團的拳民脫了上衣提了刀，一個蘿蔔一個坑地站到了那些跪著的人身後。人群收回了一陣絕望卻微小的哀嚎，一股騷臭的味道飄了出來——好多人下的尿了褲子，屙出了屎。

“豪傑子！”賽天罡讚了一聲，“我賽天罡認你這個朋友！”

“呦！這不是涵捕頭嗎？甚麼風把您給吹著來啦？”一個瘦高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個頭大抵到涵捕頭肩膀，穿戴一個到小腿的藍褂，內裡套了一件短號衣，號衣正中寫著個“兵”字。不是旁人，恰是車疤子。

一個開了衣懷袒胸露乳的男人迎了上來，說：“那是天然，我們義和團是神仙受法！打殺兩個洋人，還不似切瓜砍菜？”

再厥後，又有一些做小買賣的、織蓆紡布的、種田種果的、走貨押鏢的人進了義和拳。冇彆的，要麼是讓洋人的工廠擠兌黃了買賣，要麼是讓洋人官府兼併了地步，要麼是通了鐵路丟了飯碗……總而言之，都是些被洋人逼得走投無路歡愉不下去的苦哈哈。

“好！我輩中人！”那賽天罡停了更是樂得合不攏嘴，打旁人手裡拎過一口大刀，把刀柄往前一遞，“本日讓你也痛快一下！你那官刀不能隨便拔出，我這裡的刀借你用。那邊另有幾個洋人婆娘，涵捕頭宰一個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