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鐵血團結會[第2頁/共4頁]

世人幫著一起勸說，將他倆分開到廳堂兩側坐了。瘦竹竿樣的高個男人舉起胳膊揮動一番，大聲道：“大夥兒彆吵了，這麼吵也冇甚麼成果，我們從速籌議個彆例出來吧！”

“不是現在。”馬長官道。

來到村寨東口，順子拉動韁繩，讓馬慢下來。他在村口四周張望了一番，瞧準一個飄著藍牙白條旗的大圍院，驅頓時前。圍院在集市西側街旁，房屋規整，青磚青瓦，紅門紅窗，院子很大，呈四合院式構造，這在蜀地是極其罕見的。圍院外更有一株焦黑枯萎的梧桐樹，樹枝上還掛著幾片捲曲的樹葉。

那少年用手背在鼻子下一抹，鼻子順勢吸溜一聲，狠狠地抽動一下。他像根橛子似的直直地杵在廳堂當中，一動不動地看著戎服男人道：“馬長官，明天我奉你密令暗藏到露台山上，乘機援救何四等連合會中的兄弟。哪知……”

有人眼尖看到那黃色紙封，道：“哎，有封信……”

“如何回事這是？他是哪個！”馬長官厲聲問道。

“廖秀才說得不錯，我們槍彈固然弄到了手，可這還冇捂熱乎呢。連合會現在掛名的團兵是很多，先不說槍法準的能有多少，隻說會上槍彈能將槍玩弄出響動的能有幾個？我們現在去攻山，可不是送命是甚麼？你們索家嶺的勇猛善戰、刀槍不入，儘管大膽去，可彆拉上我們徐家壩的兄弟做墊背。”孟屠子劈麵的一個白鬍子老夫放動手裡咕嚕嚕作響的水煙筒，吐著青煙道。他身穿極新的青布長袍，頭上帶著一頂瓜皮帽，腦後仍舊留著大清的辮子。

“你衝大夥說！”戎服男人馬長官打斷他。

本來要半天的路，順子快馬加鞭，將時候足足收縮了一半，他趕到索家嶺時，村寨裡的百姓們剛吃完早餐。山坡上的霧氣還未散去，和炊煙混在一處，給山村鋪上一層薄紗，非常詩情畫意。偶有犬吠雞鳴，但並未粉碎山村淩晨的寧謐。

“孟屠子，須曉得兵戈可不是你屠豬宰牛，這是真刀真槍的對殺，兒戲不得的！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一個扁臉塌鼻梁的秀才樣中年人皺著眉頭、噤著鼻子，苦口婆心腸安慰道。

馬長官捏起信封，對著陽光看了看，將信封翻開，抽出內裡的函件。

孟屠子最不肯彆人提及他的謀生，彷彿受了極大的欺侮，他擼起袖子，“屠豬宰牛如何了？咱是粗人，固然冇有連篇的大事理，卻也不偷不搶，從冇勾搭彆人的婆娘、丟讀書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