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困獸之鬥?[第2頁/共4頁]
瑞平侯袁鬆越禁不住笑了,腳下的螞蟻,火上的螞蚱了,竟然還要求伶仃思慮半晌?
院裡儘是主子,她回身走進閣房,那羅行商在門前見了,不由皺了皺眉,想斥薛雲卉兩句,袁鬆越卻抬手止了他:“不必。”
詳細景象,薛雲卉一概不知,隻不過聽她二嬸孃唏噓地提了一嘴罷了,現下想來,有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感受。
這才真他孃的……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但是薛雲卉聽到了這兩個字,腳步更加輕巧了,她往那羅太太的床榻去了,見她仍昏死在那處,叫她兩句也不見醒,心道這侯爺倒是把戲做的夠真,半分機遇都不給她留。
薛雲卉如是說了幾句,便不再多言,隻唉聲感喟,歎著歎著也冇了聲響。
她內心想著,那羅行商就走了過來,將賣身契放在了薛雲卉麵前。
可她薛雲卉又那裡是凡人?
老天曉得,她如何就如此時運不濟,轉世到了這麼個主兒身上!
禁不住大口喘了兩口氣,薛雲卉渾身的勁鬆了大半,再看這侯爺,俄然感覺他竟是個豐神俊朗、氣度不凡的。
可輸人不輸陣,薛雲卉沉了口氣與他對視了幾息,模糊感覺他這目光壓迫感太強,本身在他的目光下,說不定就快頂不住了,因此也不強來,忽的冷哼一聲,沉聲道:“我要伶仃思慮半晌!”
因而她佯裝肝火中夾帶了悲切之意,又道:“兩家好歹有些舊情,侯爺這般不依不饒,不怕世人道你狠心麼?!”
經了這一番,院裡的人都覺得她完整死了心,警戒放鬆很多,可薛雲卉卻忽的輕手重腳地走到了視窗,推開這虛掩的窗扇,昂首瞥見院牆外一顆高大的梧桐樹,眼睛裡暴露了亮光。
動機閃過,薛雲卉再看這白紙黑字的賣身契,就實在按不下這個指模了。
薛雲卉感覺本身在腦袋裡,好似正駕著一匹發了瘋的馬疾走。這馬眼看著就要不管不顧地衝下絕壁了,誰知這鬼侯爺一句話,卻一語點醒了她,前邊底子不是絕壁,不過是個陡坡罷了!
以是,觸及梧桐山莊底子就是偶合,她全不必如此擔驚受怕嗎?
薛雲卉悄悄歎了口氣,又定了定神,剛在內心策畫著如何使計金蟬脫殼,隻聽那侯爺又說了話。
可這侯爺卻像聽到了甚麼笑話一樣,竟俄然笑出了聲,隨即眼中冷意乍現,盯著薛雲卉,一字一頓道:“狠心?是如何也不能同你薛家人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