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賀少爺[第1頁/共3頁]

撐篙人道：“詩寫得好啊，我這就給你唱！少小――離家――老邁――回啊，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

又瞥見顧佐手上拿著的懷仙館牌票，湊疇昔看罷，這才恍然：“喲，是換館名了？那要恭賀了。咱走吧！”

付了船工，顧佐跟著書僮進入老宅，內裡亭台樓閣、柳榭水池，錯落交疊，也不知順著廊道走了幾個圈，纔來到一處內院。

顧佐一時不曉得該如何解釋，傳聞是找失物，內心多少不再順從，就這麼猶躊躇豫間被賀竹拉扯著下了小孤山。

賀家老宅距小孤山不遠，木筏在西江上滑未幾時，拐進一條水道，岸上是座恢宏的莊園，這便到了。

書僮笑問：“你這老兒也會唱詩？”

若耶溪上有隻竹排，撐篙的老甲等顧佐和賀竹上了排筏，當即撐離溪岸，順水直下。駛出小孤山的範圍，兩邊緩丘連綿起伏，綠樹掩映著若隱若現的故鄉，農戶們正躬耕地中，水田裡插滿了秧苗。

賀孚彌補道：“這事兒不能說出去，明白嗎？既然霸道長把你派來，就申明你有這個本事，我不拘你是用甚麼道術，總之幫我找返來，事成以後必有重賞。給你三天，開端吧！”

顧佐一向在考慮，要不要跑路。他冇入修行，不會神通，霸道長也向來不教給他――教會門徒餓死師父，這類事多有，他很瞭解。何況他隻是被霸道長路上領返來當僮子充門麵的，談不上師徒。

顧佐道：“霸道長......外出捉妖了......還冇返來。”

顧佐細心打量了一番小狸貓，又大抵問了問走失那單身上的紋路，不由有點遺憾，這不是他幾天前拾到的那隻，如果是就好辦了，隻得道：“敢問失於那邊？”

書僮道：“走吧，彆遲誤工夫了！”

唱腔悠遠，在西江上飄飄零蕩，有哀傷之意，卻儘顯蕭灑之氣，幾艘烏篷船中，都有人探出頭來，望向竹排。

賀孚撫掌大笑：“你這僮子老了一些，哈哈！”

“你是霸道長的門徒？”

撐篙人唱罷，書僮覷眼瞄了瞄那幾艘烏蓬船中的船客，擊掌讚道：“妙啊！”順手就扔疇昔一枚銅子，撐篙人接疇昔，笑問：“還要不要唱了？”

賀秘監暮年得子，以是賀孚年事不大，也就是二十多的模樣，但說話卻有些老氣橫秋，又帶著些居高臨下的味道，或許是因為自小在長安長大，於他而言，這個天下隻要兩個處所：長安和長安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