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祟[第2頁/共5頁]

“哦，你還說過書？”臨硯有些不測。

實在也冇甚麼可不測的，最後的配角是個窮小子，為了餬口，有甚麼不無能的。隻不過他此前很少去想配角收場之前的模樣罷了。

“多虧兩位的靈藥，我已經感覺好多了。”他道。身上的確鬆快了很多。

韓樾公然也在一旁，見臨硯目光轉來，朝他暖和一笑。而許笑飛手裡，正捧著一隻方剛正正的木盒，些許香氣從中披收回來。

“有冇有……”這彷彿是個難以開口的題目，許笑飛躊躇半晌，還是搖點頭，“冇甚麼。”

“我不久前做了個夢，夢見一個鬼鑽進了被窩，朝我胸口上吹了口氣，一股陰風，冷颼颼的。聽聞道門都建在陽氣充盈的寶地，莫非也會有鬼嗎？”

名字裡帶一個“笑”的人，不必然就很會笑，但他笑得還真的比彆人都竭誠熱忱些，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他臉上的神情有些奇特。

許笑飛正低頭看他，欺得很近，幾近要湊到他臉上來了。見他醒來，猛地直起了身子，彷彿嚇了一跳。

溫熱微苦的藥汁，流入了喉中。

許笑飛較著不樂意被晾在一旁，忙道：“還是我念給你聽吧。如果有我不熟諳的字，勞煩你教我。你公然是個讀書人，我一翻開書看到滿紙密密麻麻，就感覺一個頭有兩個大。”

“韓道長客氣了。”臨硯和許笑飛都道。

許笑飛深呼吸了幾口氣，替他攏好了褻衣，掖好了被子，行動輕柔。

他輕手重腳地掀起臨硯的被子，揭開他的褻衣，朝胸口看了疇昔。當視野觸及胸膛上一個火焰形狀的傷痕時，整小我怔住了，手指都顫抖起來。

除卻震驚，另有蒼茫、欣然、痛苦……

臨硯聽他說著，一邊環顧四周。

臨硯當然不會迴應。他已經“睡著了”，睡得還很沉，除非房中失火，他纔不會“醒來”。他實在很想看看許笑飛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

“談何酬謝。那魔修明顯已經籌算放了你，你不怪我冒然脫手麼？”臨硯歎了一聲，“這秘寶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本覺得它充足對於那魔修，冇想到他臨死前還不足力反攻，讓我們都受了傷。”

許笑飛就這麼被趕走了，他臨走之前，又問了臨硯一句：“對了，你有冇有……”

這句話臨硯倒也信賴。許笑飛固然話多了點，鬼祟了點，卻並不惹他討厭。

他起家去隔壁取書前，猶有些不斷念腸道：“若要解悶，你要不要聽我講幾段故事？有一陣子我身上連一個銅板都冇有了，在茶館說過幾天書，有很多人恭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