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定製[第1頁/共4頁]

昨日舞的是化蝶，寬袖長裙，沿邊繡著一圈彩蝶斑紋，在台上瞧著倒是美輪美奐，可如果穿到實際中來，就有些另類了。

梅記教坊一炮而紅，成了本城最熱點的談資，另有那句膾炙人丁的告白詞，也被販子小兒傳唱開來：“身披羅裳衣，對鏡露歡顏”。

這邊圖冊子還冇畫好，那邊廂就有個定製票據來了。

回到家，何漾可貴在家安逸練字，夏顏把手中的布包放下，咦了一聲：“可貴你本日冇去拜師探友？返來有小一個月了罷，一日日的帖子都冇斷過。”

夏顏聽了這名字，瞳人都大了一圈，翕動了兩下嘴，到底把心頭的話嚥了下去。客人的*可不能隨便揭開，她不欲多說，夏顏也不能多言。若她真是蘇敬文的相好，這青樓女的身份就實在難堪，若不是，就更不能提這話了。

一套東西都備齊備了，何漾才執起筆勾線，夏顏搬了凳子坐在中間旁觀，隻見他下筆極穩，一通雙勾白描就顯出了墨韻。

一時候還冇靈感，她便拿了一本衣料冊子翻閱起來，厚厚一本冊子上縫了各色巴掌大的裁片，都是夏顏揀了一些存貨的料子裁下的，每回冇有眉目的時候就拿出來翻翻，也經常能迸現出一些靈感來。

“才還不是說我草包，鄙人那裡敢在高才麵前矯飾？”何漾不睬她，又鋪了一張紙蘸墨落筆。

“儘夠了，我又不是要開畫鋪，先拿毛邊紙練著罷。”

何漾拿筆桿子敲了她一記：“又亂花文詞，說出去可不是丟我的臉。罷了，究竟要作何畫？”

夏顏拿了紙筆，請她去了閣樓上，斟茶倒水焚香，細細同她籌議起來：“您把想要的格式同我細說一回，我好替您考慮起來。”

調製好膠便要調色，色塊買返來後都磨成了粉，此時拿小勺挖了放在碟子裡，用膠和勻了既可。

小白雲散了毛，開麵也不齊備，石黃、廣花都用了個空，何漾看這七零八落的畫具實在不像，乾脆奪過了她手裡的小染：“算了算了，先去替你購置一套像樣的器具來。”

夏顏尋著編號找到了，鋪展開細看一回，艾綠本就偏嫩，織花又是新月白的，一眼望去是極高雅的。花腔是桔梗，用金線勾畫出表麵，五瓣綻放，如星鬥普通。

她話未幾，隻說了一句想要淡雅些的。

粗粗畫了個表麵，又襯著了色，便卷好放入細竹筒裡，籌算再去磨一磨何漾。

有一塊艾綠的織花緞子入了她的眼，上頭記取編號，庚字開首的是從內裡織造廠采買返來的。夏顏還記得這塊料子，進淺顯棉綢的時候一眼就相中了的，因要價極高，隻裁了半匹返來，現下正擱在靠牆的多寶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