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過年[第2頁/共4頁]

本年是夏顏在何家的第一個新年，該好好熱烈一回的，但何氏有了孕，活兒都推給了夏顏。人手不敷，何大林便親身下廚煮鹹貨：“你嬸子害喜，本年就委曲你了，等元宵節廟會，爹爹給你買個大花燈。”

配舞的衣裳是藍白相間的，以白為主，用紅色一裝點，充足奪目。此次不做那層層疊疊的花腔，三五尺布就充足了，一想到本年過年要給家人各做一身新衣，就又多扯了幾尺。

婚期就鄙人月，馬上就要解纜，夏顏替他清算了穿衣用度，炕了一斤乾糧給他隨身帶上，同何漾一齊送到了船埠邊，細細叮囑了很多句，才目送他起船分開。

豆腐在窗頭外凍了一夜，早已硬邦邦的了，夏顏取出去化冰，切成小塊燴雜湯。豬皮炸的脆脆的，收了湯汁，咬下一嘴滿口鮮。再加些魚圓肉圓鵪鶉蛋，明白菜煮的軟爛，口重的舀出蘸醬吃，筷子就丟不下來了。

“你在織雲坊前頭把我放下來就行啦，我去買些料子。”夏顏脆生生地說，抬頭朝他一笑。

何漾的嘴角繃得更緊了，把夏顏放下後，一夾馬腹，一溜煙兒跑走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缺錢的空當兒，何大林的買賣又出了不對。早前他打的一批發往臨縣的嫁奩，在路長進了水黴爛了，仆人家偏說是漆冇上好，在鋪子裡扯皮幾天，定要何大林重新打一批。何大林哪肯應下這事，可本身的招牌也不能砸在手裡，隻承諾前去臨縣修補去。

夏顏還在布莊見到了一種妝花絨料子，用來做兜帽披風最好，開春後風沙大，兜帽是家家戶戶必備的物件，單布披風太薄弱了些，隻能擋沙不能禦寒。妝花絨雖好但價高，夏顏怕本錢高了賣不出去，就去空間翻找了一回，還端的讓她找到了一種類似的剪絨。

何大林的衣服滾邊處，用黑線繡上了回紋，前襟處繡上了忍冬花，這些都是用縫紉機繡出來的，裝上繡花板，套好花繃子，磨合幾遍後，很快就能上手。

腳下縫紉機踩的緩慢，夏顏掐著點兒車線，點著油燈做活兒到底費眼睛，還是開燈最便利，隻是空間裡一次隻能待二十多分鐘，一日最多出去兩回，次數再多，頭就要疼了，這也是空間的一個副感化，極輕易倦怠。

夏顏還發明空間的時候又長了些，現在約莫能對峙一小時。想不透啟事也不去計算了，擺佈也是一件功德。

一天下來，何氏就坐在炕上嗑瓜子，夏顏在外頭忙活，兩人也算處的相安無事。就是何板材三句不離昔日榮光，還愛挑刺兒，夏顏這回算是曉得了，這伉儷倆都不是討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