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布衣梁震[第1頁/共3頁]

“先生，子青年不過十六，幸得先生耳提麵命，雖有些許進境，但對此也冇法可想。”無忌恭身答道。飯能夠亂吃，有些話天然不能胡說。

龍興寺僧正齊己和梁震私交極篤，齊己有詩送於梁震：“慈恩塔下曲江邊，彆後多應夢到仙。時去與誰論此事，亂來那邊覓同年。陳琳筆硯甘前席，?裡煙霞待共眠。珍惜麻衣好色彩，未教朱紫汙天然。”

“子青知錯了。方纔已隨父親去長史府請過罪了。”無忌仍然低頭，不敢起家。

梁震輕歎了口氣，望著廳外，撫須漸漸說道，“此後不成再魯莽行事，一不留意會丟了你的性命。”

動靜傳出，天下震驚，而後石敬瑭因洛陽宮室殘破，冇法安身，遷都汴州，海內各地藩鎮心胸不滿，朝廷高低，離心離德，晉朝始建卻已初現墮入分崩離析之象。

唐清泰三年十一月（公元936年），契丹天子耶律德光在晉陽外柳林設壇，正式冊封義子石敬瑭為天子，國號大晉，改元天福。石敬瑭也正式將幽、檀、順、薊、瀛、莫、涿、新、媯、儒、武、雲、應、朔、寰、蔚總計十六州割讓給契丹，並承諾每年向契丹父天子進貢三十萬匹帛。

梁震緩了一口氣，“高長史作何措置？”

梁震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持續說道：“某籌辦來年向大王保舉，讓你去歸州秭歸、巴東，選一縣任縣令，你可情願？”

無忌略一思慮，答覆道：“自朱氏代唐立梁，李氏代梁再立唐，當今石氏代唐立晉，皆因中心嬴弱，各地藩鎮擁兵自重，石氏今不過是重演前兩朝舊事罷了。石氏不是第一個，也必不是最後一個，今後天然有人師法於他。”

無忌此問實在已經犯諱，但梁震一身白衣，無官無職，又是師徒名份，以是梁震也不覺得意。“今大王行事與前大王類似，有恪守荊南之意，卻無進取之心。某猜度大王必會向中原昂首稱臣以求得喘氣之機，想來大王必然上表朝廷以求封賞。”

“高長史說，與父親身有主張。”

“石氏實在無恥，哎，中原又換仆人了。”梁震一驚，轉頭深深看了一眼無忌，“子青，記得早在兩年前，你就與我提及河東必反，你究竟如何曉得。”

無忌一驚，忙答道：“是的。”

“你……很好。”梁震笑完收聲，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來到大廳門前，留阿仁阿義二人在廳外等待，單獨一人報名而入。

“起來吧。為師不明白，你此次逃婚究竟所為何事？長史嫡女下嫁，你當萬幸纔是。”梁震微微帶著點戲謔地問道。確切如此，在荊南三州之地，除了大王高從誨，另有誰的身份比高從諄更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