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歸家[第2頁/共7頁]

一時世人退下，永嗔跟在太子哥哥身後。

這一日，永嗔正在大帳中與韓越赤膊摔交，坐了一圈將領圍觀喝采。雖說軍中不準喝酒，這類時候上場前卻也是要灌一碗掃興的。西北酒烈，永嗔隻覺薄醉，與韓越摔了幾個回合，不分勝負，倒是出了一身薄汗；喝采聲中，他捏著拳頭還要再了局，俄然瞥見角落裡蓮溪殺雞抹脖子地給本身遞眼色，便道一聲告饒，了局問蓮溪何事。

西北的寒冬還未疇昔，鵝毛大雪漫天騷動。

“何出此問？”

永葉竟能跑到思政殿來？

“姐姐怎獲得了此處？叫我好找……”

隔日殿前奏對。

“這一趟江南行，學到很多吧，小十七？”景隆帝這會兒對永嗔，的確有幾分馴良可親，“返來可去給你母妃存候了？”

蔡慧便要起家。

月燦燦一拳砸在他肩頭，標緻的杏眼圓睜著，“呸！咒誰要死呢？”又從懷中取出一包封起來的牛皮紙，“喏，給我姐姐的。內裡有信，另有幼時舊物。我不敢麵見她告彆……請你回京都以後，親手轉交給我姐姐。”

“我來尋我姐姐。”

“有勞先生了。”永嗔頓了頓，又道：“如有甚麼不當之處，還請先生及時告我。”

永嗔心中一暖，略放心了些，返身出門，才走到門檻處，就聽背後太子哥哥淡淡道：“你也久在京中了。前幾日韓將軍奏摺報來，恰是需求人手之時――你可願往？歸去想想。”聽了這話，永嗔隻覺才暖過來的心又速凍成了冰坨。

永嗔刹時溫馨。

永嗔不知為何，下認識望了一眼太子哥哥，卻見後者如有所思地垂著眼睛。

是了，當初新婚之夜，新孃的情郎刺殺永嗔得逞。永嗔曾與月燦燦商定；待三年期滿，便送燦燦歸去見父母兄長，返程時至羌國鴻溝，月燦燦便會遁詞戀家，在邊疆構築宮殿居住，不再返來。

碧鳶排闥出去，扶起軟坐在蒲團上的黛玉，嗔道：“這蔡家小公子也真是莽撞，不像讀書人的模樣，倒像是……”

永葉打量著母妃的神采，俄然拔腿向外跑，彷彿是要追上剛走的永嗔；但是卻被緊緊攥住了胳膊，他小人兒不管如何掙不脫母妃的手，腳斜蹬著空中，臉漲得通紅，黑亮的眼睛瞪得溜圓，彷彿隨時會“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永嗔這便踏上了送王妃歸家之路。臨行前去見淑貴妃，公然又吃了閉門羹；永嗔早已預感到了，倒也並不如何難受，自從年前他勸過母妃不要冒進的話以後，母子乾係就成了繃緊的弓，悄悄一彈便要炸裂開來。還是太子永湛親身送他，送出城門，直送到十裡長亭才與之話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