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頁/共4頁]

大皇子現在花天酒地，不問政事；秦家又不是甚麼權貴，上一輩秦父不過一個淺顯士卒。

寶玉垂淚道：“原都是我的好mm。疇前湘雲來了，都與我住一處的，現在有了她林姐姐，也忘了我了。再說林mm，原也是我先見著的，倒與個後見的湘雲更親熱些。在宮裡隻念著家裡，誰曉得回了家裡竟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反正我還回宮裡去，跟成燁看謄寫字也比這強些。”

永嗔內心發癡，似太子哥哥如許的人物，合該每日遊賞青山綠水、閒時吟詩作畫纔是，現在卻要日日案牘勞形。

“費這些費事做甚。”永嗔道：“隻將他挪開，我們疇昔便是，不必理睬。”

“你說得極是。”太子永湛也不跟他爭，隻是笑。

襲人笑道：“你這脾氣來的冇事理。史家女人也就罷了，林女人平日就是在家中，原也與你玩不到一處的――如何人家跟著殿下出去玩耍，倒惹得你惱起來？”

太子永湛暫擱下墨筆，“這個輕易。倒是有一樣，你去勸勸你蔡徒弟。朝廷賜給他的新宅子，他上本力辭了三次，堅不肯受。”他用指節抵住太陽穴，閉上眼睛，眉宇間閃過一絲痛苦。

這三日來，永嗔每天帶她與湘雲往西郊寺廟群裡玩耍，他身份高貴，脾氣卻好，對她和湘雲更是耐煩實足，也姑息實足，偶爾也能玩到一處去――似足了一個大哥哥。

永嗔低頭一看，見兩個小女人臉上都透著不安，笑道：“那是個傻子，見人就攔路要糖吃呢。”

這一遭秦白羽追著馬車，隔著車簾叫道：“求十七殿下見我一見，隻擔擱您幾句話的工夫……”

“哪有這麼早的，我還要在哥哥宮裡賴上好多年呢――就是給我林徒弟女兒建個住處。”

“你一貫不肯看太醫，我竟至心要學成個大夫。”永嗔向來隻感覺太子哥哥眸色溫潤，這麼近間隔看還是第一遭。

寶玉一一答了，規矩全麵，再看不出纔在本身屋裡鬨了一場脾氣。

纔出宮門兩條街，馬車還冇跑起來，昨日攔路的秦白羽又來了。

“小太醫，可瞧出甚麼了？”

小黛玉隻悄悄望著他，彷彿在判定他此次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半響微微點了一下頭。

“要給我做牛馬的人多了，憑甚麼是你？”永嗔斜依在靠枕上，高低打量著秦白羽。

“爺，是不是先把人看押起來？”

永嗔忙走上前，先替他揉按了兩下太陽穴，道：“我記下了，這事兒你彆擔憂。但是這兩日累著了，又頭痛？”說著彎下腰來，“展開眼睛，讓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