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共3頁]

尤明許非常瞭解，又說了一遍：“感謝啊。”

“行了，彆拽我了，聽你的。”他低聲對她說，轉頭對車外說，“上車。”

過了一會兒，聽到她輕聲說：“你是好人。”

顧天成微微蹙眉：“甚麼亂七八糟的？”

尤明許答：“不想睡。”

這下連顧天成眼裡都出現笑了，尤明許說：“我不是他女朋友。”又對顧天成悄悄點了點頭。

說完看一眼尤明許。尤明許也看到長劉海後那雙帶著些氤氳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樣。

天不知何時就黑了，雨也垂垂停了。本來廣漠斑斕的風景，此時變成個黑沉沉的無邊無邊的天下。這一片天空又是晴的，另有殘雲，零散幾顆星子掛著。循著車燈，尤明許才辯白出，這是一片昏黃的地盤，遍及著起起伏伏的岩石和土丘，有點雅丹地貌的意義。另有些湖泊，錯落此中。湖麵在夜色中，泛著點點幽藍喧鬨的光。

尤明許不說話，臉隨便一動，就擦到了外套衣領上，有點硬的麵料，帶著股她冇想到的男士香水味。尤明許微微抬眸，掃了眼顧天成。

他說：“那比我小兩歲。”

顧天成笑了，說：“不是見死不救。這一起要讓人乘車，實在搭不過來。我這趟出來，本來就是想休假放鬆，本來想一小我漸漸開，開到哪兒算哪兒。睡車上或者帳篷都行。”

兩人都悄悄聽著。

尤明許說：“好啊。”

“如何？不好聽？”他詰責。

尤明許差點脫口而出“為甚麼”，生生忍住了。潛認識裡，不想問。

“有我在，放心。”他輕聲說。

覺得他要翻開播送，或者連接辦機藍牙，卻冇推測他清了清嗓子，一隻手放在大腿上，開端打拍子。然後開端哼歌。男人並不唱歌詞，隻是用降落清澈的嗓音，頓挫頓挫地哼著。那是首很著名的民謠，唱的是走出都會，走向遠方。

尤明許說：“你是好人嗎？我能夠信賴你嗎？”

尤明許說：“我都二十五了。”

開了這麼久，顧天成還是專注而安靜。尤明許想，如許一個夜晚，和如許一個男人，開車觀光在望不到絕頂的荒漠公路上，本來並不是一件感受糟糕的事。

周遭的夜色彷彿更深了，路兩旁的風景完整看不清了。車彷彿一頭紮進更深更遠的天下。

尤明許嘴唇微翹：“之前我想乘車，你也有點難堪的模樣。差點見死不救了吧？”

見她不說話，顧天成略一深思，問：“要不要聽歌？”

尤明許挑釁地搖點頭：“你如何不說你是歌頌冠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