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08[第1頁/共3頁]

菲力聲音顫抖地問：“這，這莫非是我的耳朵？”

“那我們是仇敵嘍？”

“看，就是他把你的耳朵帶給我的。”

那虎魄中包裹的，鮮明是一隻人耳。把前前後後串起來一想，菲力認定這隻耳朵恰是他那晚被撕巴達克斯咬掉的那隻。

“不，不是如許的，我不是把你當作老朋友了嘛。”

“好吧好吧，買賣，你就曉得買賣。”菲尼克斯不滿地說。“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問撕巴達克斯的下落？”

“紮克，本來他叫紮克。”菲尼克斯舔舔嘴唇，彷彿墮入了回味。“另有呢？”她詰問。

“伸謝？向一隻老鼠？”菲力還是躊躇不決，這件究竟在是太荒唐了。

“以是我們現在又變成朋友乾係了？”

“真是太標緻了，這是甚麼，虎魄嗎？”菲力半真半假地說道。

菲尼克斯走到菲力麵前，一伸胳膊，抓住了菲力冰冷潮濕的手。“來，再談買賣之前，我有樣禮品要送給你。”菲尼克斯和順地說，然後把菲力領到桌邊坐下。

“啊，我不是阿誰意義，我是說……”

“啊？向誰伸謝？”

“你真是冰雪聰……”菲力機器地嘉獎道，又感受這麼對付的說話能夠會進一步激憤菲尼克斯，因而便住了嘴，用默許迴應。

“是啊，你快點伸謝。你看，他都快活力了。如果他再扯下你另一隻耳朵，估計就不會送到我的手上了。你曉得那晚他是忍著多大的食慾，纔沒有半路把你的耳朵吃掉嗎？”

“嗬嗬，菲力大人您還真是找對人了，我想除了我，再冇誰會曉得撕巴達克斯的下落。”

東西不大，托在手中剛好占滿掌心。它鵝黃色，半清半濁，棱角細緻，做工精美，看模樣是個上乘的工藝品。

菲力低下頭瞅那隻老鼠，隻見那老鼠前爪離地，也抬起腦袋瞪著他，賊眉鼠眼間，竟泛著濃濃凶光。

菲力隻覺天旋地轉，大氣都不敢喘，但又礙於最後一絲莊嚴，不肯向菲尼克斯獻上完整的臣服。

“當然不肯意，菲力大人，您也說了我們要保持買賣的乾係，你還冇拿出你的價碼就向我討取，未免也太失禮了吧！”

菲力想起來了，那晚在牢房，一頓折騰後，他的耳朵的確是被一隻耗子叼跑的。“菲尼克斯，我真的冇想到，我之前隻曉得你能把持烏鴉，冇想到連老鼠也聽你的號令。”

落座時，菲力較著感到本身的膝蓋就像陳年缺油的鏽齒輪，咯吱咯吱響個不斷。驚駭，讓身子生硬；驚駭，讓腦筋木訥。菲力完整被菲尼克斯節製了節拍，順著她的話問道：“什、甚麼禮品，你籌辦的禮品必然非常貴重，我怕我冇有資格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