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11[第1頁/共3頁]

“大膽，本官問你一句，你竟然回本官十句，你這是吼怒公堂。來啊，先打他二十大板。”縣太爺冇頭冇腦地吼道，然後一擲令箭，讓伍二不明不白地捱了二十板子。

“回老爺，我伍二不隱不瞞，那銀蓮、王婆、東門慶都是我親手所殺，與旁人無關，請大老爺明察，該治甚麼罪就診甚麼罪吧……”

以上數幕，均是灰鬼在幻景中對伍二施以勾引，一旦伍二意誌不堅著了道，他便會刹時淹冇在無儘的懊悔當中。懦夫之心一碎，就冇了對抗灰鬼的勇氣，同時，充滿怨唸的靈魂，也是灰鬼最適口的食品。

“嫂嫂休要無禮！”伍二厲聲道，然後回身奪門而出，頭也不回。

“哥哥喝多了，莫要胡言。”伍二說。

見毆打無效，縣老爺繞過公案，走到伍二身邊，撫著他的肩膀說：“伍二啊，本官實話對你講，你殺的阿誰東門慶乃是當今聖上最寵嬖的李妃的遠房表侄兒的乾外甥。李妃母範天下，最心疼本身的親戚，她曉得東門慶慘身後，急得好幾宿未進宵夜，把聖上的枕頭風吹上了天。現在，龍顏大怒，要嚴查此案，僅你一人擔罪是萬難向上交代的。你識相點，就說這幾個街坊是同謀，人是你們一起殺的，讓本官能夠覆命。而本官呢，就對你法外開恩，把正犯的罪惡安在彆人頭上，你便可淩遲改斬首，弄好了也許還能留下一命，判個放逐發配了事。”

伍大冇管伍二奉勸，接著說：“想來這弊端應是出在哥哥身上，銀蓮貌美年青、身高體正，哪像個生不出來的模樣。哥哥常感愧對汝嫂，使其受無兒無女之苦。若能遂她為母心願，哥哥腦袋上頂個甚麼又何妨！”

日複一日，伍大、銀蓮兩人明裡暗裡各式鋪墊，終究，灰鬼感受火候差未幾了。

在伍二出門的刹時，街道兩側房屋儘數崩塌，天降地裂，灰鬼經心佈下的**幻景，算是被破了。

“大膽！看來你還是冇明白本官的意義，來啊，再打他四十大板！”

複一日，伍大、伍二兄弟二人把酒言歡，喝到鼓起處，兩人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伍大說：“聽聞本朝以外另有無數蠻夷，他們不通教養，毫無禮法，有的人家竟數名兄弟共擁一妻。此等駭人聽聞之事，初聞覺不成理喻，後細想，卻感如此也非不當。”

末一日，銀蓮梳洗打扮，把本身裝點得如新娘普通。然後她又備上一桌豐厚飯菜，打了幾罐醉人烈酒。統統籌辦安妥後，銀蓮邀伍二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