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第1頁/共3頁]

雖是親戚，但離得那麼遠，非論賓主還是男女，相互都該端著禮節，而這清秋閣裡外，都是正院大房的下人，多少雙眼睛盯著，祝鎔便將一些話嚥下，隻道：“初度相見，本不該如此倉促，何如時候緊，你既通融，我立時要走了，失禮之處，還請表妹包涵。”

扶意往書房走，冇有迴應香櫞的話，她記得很清楚，也毫不會認錯，想來祝鎔一樣有所發覺，方纔那句“初度相見”太決計，而他們說的，本也不是初見該有的話。

這一邊，祝鎔大步流星走出正院，韻之早早等在門下，不安地來回走動，終究見著兄長身影，立即飛奔而來，滿臉等候地問：“言扶意說甚麼了嗎？”

老太太摘下西洋眼鏡，慈愛道：“意兒，你如有不愛吃的，或是忌口的，儘管同你芮嬤嬤講。”

祝鎔道：“就是承諾了，冇說甚麼。”

祝鎔欠身，和藹地說：“表妹有禮，我是來替韻之乞假，望你通融。”

祝鎔隻嗯了一聲，眉宇間似有所思。

老太太點頭：“這小毛丫頭，幾時才氣定性。”

芮嬤嬤問：“甚麼事？”

老夫人上了年紀，午後且要歇一歇，扶意施禮退出了姑祖母的屋子，門外春寒淩冽，香櫞為她攏上風毛大大氅，芮嬤嬤跟出來，將手爐塞進她懷裡。

翠珠迎出來，笑道：“言女人，這是我們家三公子，纔剛回府，您還冇見過吧。”

“漸漸就風俗了，總不能餓著本身。”扶意摸到香櫞手指冰冷，將手爐塞進她懷裡：“彆凍著，我們從速歸去，你也餓了吧。”

直到來了國公府，才知甚麼是鐘鳴鼎食之家，才明白何為繁華繁華，第一次與老夫人同席，桌上好些菜肴她連見都冇見過，更莫說那滿屋子的古玩安排、金銀玉器。

韻之又道：“大伯說她念過很多書，是紀州馳名的才女，可我如何冇聽大姐姐提起過，不過這幾日大姐姐……”

麵前的人倉促而去，揚起一陣清風，翠珠幾人跟著送公子出去，香櫞來攙扶蜜斯，輕聲道：“這三公子，公然和傳說的一樣。”

老太太便叮嚀芮嬤嬤：“傳話出去，叫鎔兒來見見他的表妹，管他甚麼要緊事，彆失了禮數。”

香櫞將四周看了眼，輕聲說：“每天光用飯就十幾小我服侍著，還不算廚房和外頭傳菜的，蜜斯，真虧您吃得下去。”

芮嬤嬤從邊上端來湯盅，放到另一名年青女人的麵前，揭開蓋子暖和地說：“女人，這是枸杞雪梨湯，您每日講學辛苦，且要潤一潤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