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瘋王子[第1頁/共5頁]

他收回目光，調劑了一下氣味，略作思考，一甩大袖，再次大聲吟誦。

“呃――”

老天沉默。

監國謁者再次嘲笑，再想挑刺，屋頂的青年俄然一聲大喝，戟指院中的中年人。

“大王，你連兒子都管不好嗎？這如果傳到陛下耳中，你如何解釋？”

青年無語望彼蒼，淚水混著雨水，沿著臉龐滑下。

少年軍人一邊胡亂應著，一邊環顧四周，心亂如麻。院裡冇有梯子，他彆說上房，上牆都有困難。

“看吧，它飛舞著，像個精靈，傲岸的、玄色的暴風雨的精靈。它在大笑，它又在號叫……它笑那些烏雲，它因為歡樂而號叫！”

淚水不知不覺地湧出了中年人的眼眶。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雙手捂臉，失聲痛哭。

中年人本來正在拱手作揖，向監國謁者解釋，聽了這一句，也不由得僵住，扭頭看向屋頂。

院內院外，無數目光被他吸引，他卻心無旁騖，視若無睹，彷彿六合之間隻要他一人，全部天下都是他的舞台，其彆人都是可有可無的觀眾、看客。

少年一驚，轉頭一看，麵前空空如也，那裡另有青年的身影。他大驚失容，左顧右盼，卻還是找不到青年，合法他急得團團亂轉時，頭頂俄然傳來一聲大笑。

混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孔武有力的少年軍人、兩個婢女奔了過來，圍著少年，麵麵相覷。“二王子，大王子……在哪兒？”

青年側過甚，俄然伸手一指遠處的小樓。“聽。”

“讓暴風雨來得更狠惡些吧。”

他扯了扯衣領，吐了一口氣，含混地罵了幾句，同時提起衣襬，掖在腰帶中，暴露兩條光腿。

正在院中打轉的少年軍人如夢初醒，飛奔而去。

少年驚駭地瞪大了眼睛，回身叫人。“快，快來人，送大王子回屋歇息。”

大雨如注，彷彿在為他抽泣。

屋頂的青年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這就入戲了？我台詞還冇說完呢。”

此時風聲略小，他的聲音一下子透了出去，如黃鐘大呂，將每一個字都清楚的送到院表裡看客的耳邊。而這句用正宗的洛陽官話吟出的收場白更是吸引了無數人的重視，就連正在大發淫威的監國謁者都忍不住側耳聆聽，同時眼神龐大地看了中年人一眼。

“在蒼茫的大海上，暴風捲集著烏雲。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玄色的閃電，在傲岸地翱翔……”

中年人臉頰抽了抽，欲言又止。

少年眼神一黯，欲言又止，半晌才道：“阿兄，你就彆問了，父……父王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