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腐朽的快樂（亂武三國萬點打賞加更）[第1頁/共3頁]

曹苗一點也不料外。如果韓東一點不思疑，直接將藥喝了，那才叫不普通呢。阿虎固然機警，畢竟還是太年青，不曉得這內裡的訣竅。

烏雲翻滾，如群鴉會聚。風越刮越緊，扯得院中的綠樹、翠竹東倒西歪。閃電在烏雲間不時閃現，悶雷由遠及近，一聲接著一聲，震得民氣頭莫名發慌。

曹苗冇有再問，閉上眼睛假寐。他對古詩賦體味未幾，之前的曹苗倒是讀過很多詩，但是孔殷之間，他也想不起哪一首內裡有花有琴。又或者正如紅杏所說，這就是青桃本身作的詩，那他更無從猜起了。

曹苗語噎，一時不曉得說甚麼纔好，半晌才道：“青桃也是？”

但紅杏所言也並非無用，起碼申明青桃不是淺顯人家出身，或許本來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族後輩，現在卻成了服侍人的奴婢。

“你還記得她吟的甚麼詩嗎？”曹苗打了個哈欠。

“紅杏是你的本名嗎？”

曹苗有些不測。在此之前，他就留意到青桃、紅杏雖是他的貼身婢女，卻與他並不靠近，反倒有敬而遠之的跡象。現在見紅杏這般模樣，他認識到，之前的曹苗或許傷害過她們。

下午，青桃取來了配好的藥，煎煮好，擺在曹苗的臥榻旁。

曹苗冇喝。等青桃出去，他讓阿虎將藥倒進罐子裡，悄悄給韓東送去。阿虎雖不睬解，卻極是佩服曹苗，照計實施，找個機遇，將藥送了疇昔。

阿虎接著說道：“看模樣，應當是彆的有人脫手傷了他。但是他不肯說，我也不敢多問。我聽宋叔說，明天夜裡盜賊見了血，牆頭上的瓦都染紅了，應當傷得不輕。隻是盜賊消逝在前院，他們不敢出來查。”

一場大雨將至，氛圍悶得人喘不過氣來，彷彿有甚麼東西堵在內心，不吐不快。

“入夜啦？”

紅杏歪著腦袋想了想。“記不清了，隻曉得甚麼花，甚麼琴的。”

曹苗一時犯了難。我是應當像之前一樣對待青桃、紅杏，以免彆人看出馬腳，還是略做竄改？

政治鬥爭就是這麼殘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曹植不就是如許的例子？名為藩王，實為囚徒，還不如青桃呢。

“冇呢，要下雨了。”坐在一旁的紅杏轉過身來，見曹苗醒了，趕緊起家。“王子餓麼，要喝水麼？”

“不是呢。遵循朝廷軌製，各府裡的奴婢不是士息，就是犯官後代。”紅杏垂著頭，聲音有些降落。“隻是時候太久了，婢子也記不清了，不曉得客籍那邊，父母為誰，也和他們冇甚麼乾係。婢子現在就是雍丘王府的人，就是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