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燕歌行五[第1頁/共3頁]
曹卉的挑選,是她的自在。何況她大可藉著曹操的勢,選個家世顯赫的快意郎君。
“二公子這是做甚麼?”她狠狠剜了他一眼,第一次目露凶光,本就淩厲的端倪變得更加鋒利。
他俯身停頓了數秒,唇瓣上的熱度非常激烈,熾熱到喚醒任昭容的半晌失魂。幽幽燈光夾在二人中間,微小地顫抖了一下。
起碼目前為止,世人都是這般想的。
和思念。
曹卉不過比任昭容小上一兩歲,還不曉得很多事情,而這個年紀也是離不開母親的。丁夫人拜彆後,曹卉恐怕就要淪落到灰女人的地步,和她昔日裡的嬌縱風格一對比,就曉得有多尷尬。
拜彆以後,她就再也不消睹物思人,見之落淚了。
任昭容走得近了些,將袖子撩起,暴露腕上那隻珠串,暗淡的燈光下,本來瑩潤剔透的紫色變成了幽深的黑。她坦言道:“先前阿兄送的珠串斷了,二公子帶我去修的。”
他就站在床前,手上還端著油燈,火光自下而上映到他臉上,投下一片詭異的暗影,似人又非鬼。
曹卉見她點頭,又看了任昭容一眼,道:“姊姊會代我照顧好母親的吧。”
但在有戀人眼裡,又是另一番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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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容,你想留下嗎?”曹卉走後,丁夫人輕歎一聲。
丁夫人向來雷厲流行,她僅在一日之間就決定好了去留,乃至連行李都不消清算。
不止曹丕和任昭容聽了一怔,屋內的丁夫人也沉默了一會兒。
“可我剛纔看到了,你和丕兒一塊返來的。”丁夫人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話語中埋冇的意義再較著不過了。
到了夜裡,任昭容早早地上了床,腕上的珠串卻冰得她睡不著覺。
任昭容猛地收回擊,曹丕確切平複了好一會兒,才直起家子緩緩道:“方纔怕你出聲轟動了旁人,隻是手上騰不開,情急之下隻好出此下策。”
到了明日,她就要帶著任昭容分開曹府,今晚是她們留在這兒的最後一夜。
麵前的少年卻在此時俄然俯身,用本身的唇舌擭住了她的唇,一聲驚呼也將來得及出口。
聽聞曹操正忙著籌辦再征張繡,已很少回府。任昭容乃至不肯定丁夫人是何時同他達成了和離的和談。更或者……丁夫人隻是策劃了一出離家出走。
丁夫人早已蕉萃不堪,她搖點頭。
她一把拉開床簾,曹丕也正巧在這時轉過來看她。
曹丕艱钜地動了一下腳步,似是遲疑不前。
少年利落地翻窗而入,站定一會兒,纔在黑暗中看清床的位置。一帷床簾悄悄垂著,如若不出不測,他要找的人就躺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