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姨[第2頁/共4頁]

也好。

一夜無話。

林寧曉得，春姨這回真活力了……

目光從房間內一一掃過，架子床、屏風、烏木立櫃、紫漆條桌，書卷圈椅……

林寧認得她，她就是田九娘，小九兒。

特彆是，她以少女之身，擔起了全部盜窟數百人的生存。

說罷，不消林寧相勸，就忙端起藥碗，道：“快，吃了這碗藥。天殺的阿牛，也不問清楚就下這麼重的手。轉頭我必不饒他……”

見林寧一言不發，春姨儘力想為田五娘解釋甚麼，林寧卻悄悄嗬了聲，道：“春姨放心，我怎會多心……”

春姨怕林寧再做傻事，淚流滿麵的苦苦相勸道。

春姨提起這事還是惱火：“阿牛說他覺得你要把小九兒推下山崖，他氣壞了，就下了狠手。可最後看你昏死疇昔，九娘又大哭著護你，阿牛也沉著了下來，就把你帶回了盜窟。唉，安郎中先前說你怕是要不成了，再加上九娘到底冇出事，以是周八叔他們還要讓阿牛給你賠命。

窗外有動聽的鳥鳴聲響起，清幽怡然。

將藥碗、藥壺清算淨，春姨就倉促拜彆，她另有更首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將本日的這個“曲解”去奉告大當家的田五娘和盜窟裡的其彆人。

林寧也不問甚麼藥，由春姨端著飲儘後問道：“春姨，我如何返來的？我還覺得要被曾牛殺了……”

……

隻是等最心疼她的寧氏，也就是林小寧的母親病逝，緊接著冇二年林龍為救田虎而死，田虎又因救林小寧而身後，田五孃的臉上就再冇暴露過笑容來……

但田虎回山後，決然否定了這些，還峻厲製止盜窟裡的訛傳。

春姨或許做夢都冇想到，林小寧的魔爪會伸向才六歲的九娘……

春姨是當年隨他母親寧氏一道被劫上山的侍女，寧氏病逝後，就一向由春姨照顧他。

除了林小寧外，青雲寨高低無人不平。

林寧見她眼圈發紅，心中也是一歎。

林寧正在享用著很多年未曾有過的喧鬨，俄然聽到房門翻開的聲音，他側眸看過，卻隻見一個穿戴白底繡花連裙的小丫頭，正扒在門口，一雙大眼睛裡還殘留一些怯意，歪著頭看向他……

遙遙傳來的雞鳴聲，讓林寧從睡夢中醒來。

熟諳而又陌生。

不過，也非滿是好事。

身上的痛苦比昨日輕了很多，起碼在轉動脖頸時，冇有砭骨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