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遼西雙城（二十二）[第2頁/共4頁]

張居翰生於大中十年，那是大唐閃現出最後一段“複興氣象”的期間，在宣宗天子的統治下，大唐重新抖擻了芳華，天子整治了持續數十年的牛李黨爭，光複了河湟地區，安定了吐蕃的兵亂，就連一貫桀驁不馴的河北三鎮都服服帖帖，不敢稍有異動。

上午的節堂之上又是一番狠惡的爭議，不過還好，統統大抵已經決定。

張居翰一笑：“哪兒有那麼簡樸，大帥和晉王有大仇，晉王恨我們到了極處，如何肯出兵？”

張居翰氣急反笑，道：“你從小卒做起？哪個軍將情願要我們這類人？”

張茂安道：“李宣節情願要，剛纔他答允了，兒子正想找機遇和大人說......他說不管是入軍中廝殺還是去監軍，他都歡迎......”

張居翰召來養子張茂安，道：“你去跑一趟，將這份奏疏遞交節度府，請大帥過目。”

“說吧。”

“唔......此事容某想想......你先把奏疏送到節度府去。”

張居翰更怒：“又耍你的江湖義氣，這也是你管得的？你這性子如果不改，將來遲早吃大虧！”

張茂安笑道：“是，兒子剛纔正與平州軍李宣節就教戰陣殺伐的招數，大人見召，兒子來不及梳洗，便過來了。”

見張茂安唯唯諾諾承諾著，彷彿並未放在心上，便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們客居幽州，雖是朝廷監軍，卻早已冇了昔日的風景，便如案板上的魚肉，人家隨時能夠下刀子，這個事理你還不明白？雖說隻是個地痞，但人家背後是甚麼來頭你曉得麼？就算本日無事，將來呢？說不準下次就會招惹到誰。”

“算了......唔，他真說過情願接你參軍？”

“李宣節人呢？請他過來一見。”

“便是光複柳城的平州軍李宣節。”張茂安小聲道。

張居翰凝神揣摩著這句話，很久，點頭道：“就算這話有理，那又如何？與咱父子有何乾係？就算大帥有此企圖，誰敢去河東？這是九死平生的差事。”

張茂安張了張嘴，躊躇半晌道：“大人就不能想想體例？兒子不要監軍的名義，從小卒做起也可。”

“剛走了......要不兒子去把他追返來？”

張茂安道：“李宣節說，如果要去河東求援，我們監軍院是最合適的，既無性命之憂，勝利的能夠性也最大。”

張居翰回到監軍使院，用罷餐飯，來到書房，略略思忖以後，提筆開端寫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