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碎葉九月風夜吼 下[第2頁/共3頁]

突騎施馬隊突圍心切，渾然不顧背後的進犯，儘管向前、向前。碎葉城西北陣勢平坦，利於馬隊奔馳，隻要逃出唐軍的包抄圈，他們就能魚入大海、鳥歸叢林，在這廣袤的草原上縱情馳騁，依托手中的彎刀和弓箭儲存。

“葛邏祿人一向垂涎碎葉城，戰後必祈求北庭唐軍答應其將牙帳立在碎葉城。碎葉城是磧西第一雄城，四周水土肥饒，草場可兒，若葛邏祿人得之，實我族親信之患，不若一把火焚之，大師都潔淨。”骨咄支桀桀怪笑起來，“而唐軍也希冀以碎葉城為依托來鼓吹教養，統領磧西諸族，現在燒了這碎葉城，唐軍在磧西也少了個支撐點，對我族也不是好事。”

“那我們應當如何對待大唐？”朱邪儘忠開端思考。

黑髮黑瞳的李將軍微微一笑，彷彿對“李將軍”這個稱呼很高興，用流利的漢語對來人高呼：“骨咄支葉護，待某再射一輪，然後再由你出麵招降。”然後對身邊的親衛命令到：“加快射擊！”

“哦，城北那邊就是素葉水，現在水流湍急，按說不會有甚麼異動啊，唐軍如何吃緊忙忙向碎葉城北趕去，此中必有玄機。傳令，留五百人打掃疆場，將統統緝獲一分為二。再派五百人去毀滅營地的大火，極力搶救我們的輜重。其他人，隨某去城北！”

突騎施馬隊兩側呈現了黑壓壓的馬隊隊，這些馬隊手持彎弓，緩緩向中間壓迫，在行進中持續不竭地朝空中放箭。馬隊隊中有的人頭髮如燃燒的烈火，有的人臉麵白若塗粉的女子，有的人瞳孔竟是綠色的。他們操著突騎施人聽不懂的說話，隻是不斷地射箭、射箭。步隊中也有很多黑髮黑瞳的，揮著彎刀呼喊著，看起來是各級頭子。

“三千人？移拔公然冇有那麼蠢，冇有從西北方向突圍，不過突騎施人可否突圍出去，並不取決於於西北方向的戰役。傳令各部，尾隨突騎施人，隨便射擊便可，不必趕儘撲滅。”

待到李將軍的步隊走離以後，骨咄支氣得牙咬的咯吱吱響，“該死的黠戛斯人！你還真覺得大唐的李天子和你是一家人啊！”

“無妨，忠兒。”骨咄支看著兒子滿臉的焦心之色搖了點頭，“就報說突騎施人出城以後放火焚城，而我軍忙於殺敵，得空救火。”

羽箭的仆人正要再次張弓開弦，隻見從突騎施前麵飛奔而來數十騎，一個低矮的騎士用還算流利的漢語在馬背上高呼：“李將軍且莫趕儘撲滅，看某來招降這些突騎施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