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驚見天馬矯如龍 下[第2頁/共4頁]

牙兵將一道道號令傳了下去，弓弩手開端改換纏有浸油麻布的箭支。弓弩手身前的泥土地上，被人鑿開一道淺淺的溝壑，無數桐油被倒入溝壑中，迅而竄出一條火線。弓弩手低下箭頭，用火線將箭頭撲滅，然後張弓上弦。從粟特販子的宿營地看，唐軍大營的西柵欄處，一下子就變成了一麵火牆。

雄師用過早餐，再次拔營進步。和前幾日分歧的是，軍中多了近百匹野馬和一匹健旺的金馬。金馬被好吃好喝服侍著，到了庭州以後，雄師休整，金馬則要被護送著持續進步，向長安進發。捕獲汗血天馬的奏章已經送出，賢人不日便可知此喜信。

“馬隊正，快救小紅馬！”王霨也已被天馬的英姿佩服，目睹小紅馬遇險，焦急喊了起來。

火牆越燃越高，除了倒在地上的咬斷腿骨的馬匹和跟從金馬斷後的牡馬，能跑動的野馬都已經超出了火牆。灰色的狼群也變得有些稀少了。金馬帶領的步隊隻剩下四匹馬，除了金馬本身，就隻剩下了一匹黑馬、一匹白馬和那一匹暈了頭的小紅馬。

火箭迅猛地向空中紮去，空中上的枯草旋即被引燃，在粟特販子的營地和狼群之間劃出了一條火紅色的豆割線。有幾匹狼直接被火箭射中，氛圍中頓時多出了些毛髮和鮮肉烤焦的味道。

越來越多的火箭落在地上，火苗仰仗風力，已經竄到了一人多高。搖擺變幻的火舌，吐出了騰騰的熱浪。

翌日早上，灰溜溜的矮瘦子，竟然上門要將帶著粟特商隊鞍韉的白馬領走，讓王霨見地到了甚麼叫要錢不要命。

金馬一抬後腿，踢飛了一匹試圖偷襲的灰狼，然後嘶叫著催促小紅馬。小紅馬稍稍躊躇，這時又有幾匹狼撲了過來，金馬又是回了它們一頓亂踢。

馬璘是愛馬之人，望著這兩匹野馬，眼神都有些癡了。俄然，一頭巨大的野狼從斜裡穿刺而出，也騰空而起，不畏火舌的炙烤，向小紅馬咬去。

杜六郎望了一眼王正見，獲得對方的首肯以後，就開端發號施令。“四個團的弓弩手換火箭，西向六十五步，覆蓋射擊；四個團的陌刀手，依柵欄而立，製止狼群進營；輜重營，沿營地去草開壑，引水環營。其他兵馬，披甲帶刀，當場歇息；馬隊正，帶隊牙兵保護大帥；王勇，你庇護小郎君和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