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九天閶闔開宮殿 上[第3頁/共4頁]

“這個某也留意了，特地讓人查探了一下。這些北庭兵是王正見派來護送天馬的牙兵，今晚湊熱烈旁觀驅儺典禮，剛好和微服出行的賢人撞到了一起，應當就是個偶合。”

“賢人剛回宮，李林甫那邊就已得知了動靜，以後卻再無動靜。”

李莊頭上冒出了一層纖細的盜汗，“某立即派人去查。”

聽到鐘鼓聲後，將作令李岫帶著李家的一眾後代及滿屋披羅戴翠的丫環走進內堂，本身率先向跪坐在榻上的李林甫賀到：“新春已至，願父親大人福延新日、慶壽無疆！”其他子孫則在李岫以後，按序上前慶祝。

長安城新年鐘鼓齊鳴之聲，飛入了百坊千家萬戶，也飛入了位於平康坊南街的李宅。占地數百畝的李宅高大巍峨、美輪美奐，望之彷彿宮禁。周遭則是車水馬龍，前來拜見之人絡繹不斷。一年當中，也就除夕元日之時，方能有半晌的清淨。但如果細心察看的話，則會發明，李府周邊的街道上，始終遊走著一些看似閒逛的人。這些閒人，三五成群，互不來往，卻都緊緊盯著李府大小門口的一舉一動，並敏捷將各種非常資訊通報到長安城乃至全部大唐的統統角落。更有無數埋冇在幕後的人，竟日不竭地闡發著來高傲內和李府等關鍵地帶的資訊，欲圖從中窺測大唐中樞千絲百結，從而保護本身的職位或打劫龐大的好處。

“東宮那邊可有動靜？”李林甫的思路跳的很快。

李岫退出來以後，李林甫並未躺下歇息，想著不成器的宗子，對家屬的將來微微有些擔憂。不過這個動機隻是一閃而過，畢竟本身子孫合座，可挑選的空間還很大。心機安靜下來以後，李林甫微有迷惑地自言自語道：“人群擁堵，小兒被甩出去，剛好趕上賢人微服，莫非真的這麼巧？”

“殿下，雖處密室，亦當喜怒不形於色。”李靜忠恭謹地低著頭，悄悄提示了一句。

滿城的鐘鼓聲已經靜了下來，劈劈啪啪的爆仗聲卻仍然震耳欲聾，除夕的長安，是座宏偉歡樂的不夜城，成千上萬的住民都在守歲，沉浸在屠蘇酒的美好當中。隻是有那麼一些人，並非因守歲不肯睡，而是如鯁在喉，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