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颯遝銀鞍照白馬 下[第1頁/共3頁]

大營內裡的北庭輕馬隊正在上馬整隊，大帳前的巢車最高處俄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呼哨，馬璘揮脫手中的石四強弓，狂吼一聲“安西標兵隊，隨某反擊！”然後拽著巢車上的麻繩飛身而下，落到奔馳而來的一匹白頓時，用腳悄悄一扣馬腹，白馬如同一道雪亮的閃電參虎帳飛奔而出，前麵是隆隆的馬蹄聲，安西的標兵和北庭的精銳輕騎，都如疾風一樣在策馬狂飆。

兩個黑衣人對王勇的怒喝和弩手的威脅視而不見，拽起韁繩，作勢就要分開。

與此同時，杜六郎騎在一匹青驄頓時，帶著自傲的笑容說道：“大帥，某算定移拔的主攻方向必是此處！那西北方向的炊火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馬群敏捷被烏雲覆蓋，有四五匹馬刹時就痛苦倒地。但黑衣人騎的兩匹馬和緊隨厥後三匹馬都毫髮無傷，離開了烏雲的覆蓋範圍。

“上馬，放開。”王勇唰地將刀拔出了一半，想了想，然後又生生將刀推回刀鞘。

黑衣人從被髮明到突入大帳，大抵隻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時候，但從大帳走到營門口，兩個黑衣人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候。這時虎帳留守的唐軍已經全數堆積在大帳四周，眼睜睜地看著黑衣人一步一步走向虎帳門口，手裡緊握兵器，卻連大氣也不敢出。隻要傍晚之時大帥和杜判官察看敵情用的巢車，在夜風中收回吱吱呀呀的聲響，將氛圍烘托得更加嚴峻。

而現在碎葉城西北方向，上千突騎施馬隊手持彎弓，正猖獗地向劈麵沙陀虎帳中射著火箭。裹著烈油的火箭如同千萬顆流星，從天而降，墜落到牛皮帳篷上。牛皮本就是易燃之物，再加上火箭帶來的烈油，頃刻間沙陀虎帳就變成了一個龐大的篝火營地，照亮了碎葉城四周的天空。濃濃的黑煙隨風飄起，一股亂世的味道充滿在六閤中。

此時王勇率著一隊輕騎已經殺近，想起那神鬼莫測的兩箭，最後一個黑衣人放棄了再次操縱王霨勒迫的設法，揮刀向還僵在馬背上的火伴屍身砍去，彷彿想把係在火伴背後的白包裹砍掉。

這時，碎葉城外某地，一支馬隊步隊正在樹林中潛行，步隊不是很長，中間另有幾輛馬拉的大車。馬蹄上都包了麻布，馬嘴也都用布匹緊緊束縛住，黑壓壓的步隊悄無聲氣。步隊中的或人回顧看了眼碎葉城西北方向的炊火，低聲說道：“若能逃過此劫，必報此仇。”

“退後，上馬，放開。”黑衣人降落地迴應。

黑衣人最早明白過來，直接用彎刀猛拍馬匹，緊追灰衣人而去，嘴裡還大喊著甚麼，隻是冇有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