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攤牌[第2頁/共6頁]

郭鳳虜：“……”

杜謙在信中說，行刺的是回鶻夜護，而據他體味，夜護是聖域在回鶻的代理人。若夜護闊彆中原為的便是刺殺李流光，是否意味著聖域內部已然完整對峙？不然給夜護多大的膽量，他敢行刺一名方士！

他的反應在沈傾墨的意猜中，當下眉峰微挑，似笑非笑道：“你既從霍林河趕返來，想必便曉得七郎遇刺的事。現在夜護已死，七郎心善不肯給安北惹費事，也免得都護驚駭獲咎回鶻，擺佈難堪不知如何挑選。”

郭鳳虜便聽著李流光持續道：“回不去中原也冇甚麼大礙。隻是現在我同回鶻結了仇，而實則是同回鶻背後的聖域方士結了仇。都護若挑選同回鶻對上，便意味著要同回鶻背後的方士為敵。我曉得都護一向覺得我來自聖域，但實在並不是。”

守在河邊的是七八名黑衣保護，郭鳳虜眼睛眯了眯，一眼便瞧出這些人身上帶著神策軍的影子，美滿是於懷恩一手練習出。他嘲笑著超出保護，大聲道：“於老狗……”

郭鳳虜收到李流光遇刺的動靜，已經是三日以後了。他立即帶了一百輕騎，日夜不斷朝著雲中城趕去。縱是杜謙在信中表白李流光無事，郭鳳虜也冇法減輕心中的憂愁。不但是因著李流光遇刺，另有李流光遇刺背後的深層含義。

郭鳳虜皮笑肉不笑地乾笑兩聲，磨牙道：“真是多謝於老、護軍惦記了。”

他下認識微微皺眉，郭鳳虜已笑了起來，沉聲道：“某跟隨的是小郎君，而非聖域方士。”

沈傾墨頓了頓，對勁地勾起嘴角。他從袖中摸出另一枚黃金令牌，彈向郭鳳虜。“安西都護府駐有七萬神策軍，憑此符能變更此中一半。我本日找你之事，你不要跟七郎提及。”

讓郭鳳虜自個想，他造了大唐天子的反，盤據占的是李家的地盤。大唐高門世家的後輩或許無所謂，但不管齊王還是沈傾墨，恐怕都恨不得食他血肉，如何能夠留在安北。哪想恰好是他走了眼，沈傾墨不但就在安北，還在他的眼皮下，是都護府的座上客。說出來的確冇人信。郭鳳虜一口氣堵在心口，連連嘲笑：“你倒是膽量不小！”

郭鳳虜嘲笑一聲，“你家仆人在哪？”

沈傾墨嗤笑，斜撇了他一眼，道：“與我何乾！”

沈傾墨淡淡道：“這麼說，都護確切膽量大，為了一口吃的，不懼給回鶻人做狗。”

離著郭鳳虜七八步的間隔，沈傾墨挽著袖子，手中的彎刀如靈蛇，正蹲在河邊措置著一頭獵到的麅子。玄色的獵豹懶洋洋地趴在一側，似聽到郭鳳虜的腳步聲，獵豹轉頭看了郭鳳虜一眼，又不感興趣地重新趴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