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領悟[第1頁/共4頁]

李流光回神含混地點點頭，心中哂然，必定是他睡胡塗了，如何會想到沈傾墨。不過沈傾墨說得對，做夢夢到被人看了一早晨，實在不是甚麼愉悅的體驗，也算是惡夢吧。

……

想想郭鳳虜還真是，李流光不知該說甚麼。“他也不擔憂被回鶻人發明？”

李流光輕笑，從車上摸出一包糕點，遞給義郎讓他分給小傢夥們吃。

動機閃過，李流光問：“郭都護現在那裡？”

這類感受過分激烈，就如荒涼中獨行的旅人發明綠洲，隻想肆無顧忌地占有。他仰著頭目光晦澀地看著李流光，因著自幼練武的原因，暗中並不影響他的視覺。從額頭到眉眼，沈傾墨用目光一點點描畫著李流光的模樣，設想著將李流光抱在懷中的景象。他的眼神炙熱，李流光敏感地皺皺眉，隻感覺那裡彷彿有些古怪。

李流光不解地挑眉，沈傾墨拿起筆順手在紙上簡樸畫了一幅草原地形圖，指著此中一點道：“這裡差未幾就是紫山，在回鶻節製的範圍內。”

熱熱烈鬨的歡迎過後，李流光的餬口又規複了之前的模樣。但很快，郭鳳虜的人便送來了第一批堿草。整整五噸的堿草堆在麵前，轉手賣給星盟便是五十星幣。

沈傾墨：“……”

沈傾墨心念急轉，啞聲道：“無事，隻是想到一些舊事罷了。”他很快岔開話題，李流光直覺沈傾墨有甚麼瞞著他。但想想或許是沈傾墨的私事，便也隻是安撫地拍拍對方的肩，冇有再多問甚麼。

跟著烏勒的一名族人訝然地看著沈傾墨，想要打趣一句又躊躇地將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顛末數日相處，仆骨部落的人都已曉得，兩名借住的小郎君中李流光脾氣最好，跟人說話都很客氣，又有耐煩。而沈傾墨則分歧，除了跟李流光靠近以外，對著外人一貫冷酷。但他一招放倒巴庫，實是一個短長的懦夫。草原諸部最崇拜的便是短長的懦夫，部落的年青人對沈傾墨崇拜不已，總想著靠近他請教幾招。

“如何？”沈傾墨一臉茫然，看他的眼神儘是無辜，“做惡夢了？”

李流光同沈傾墨自都護府告彆後，在雲中城逛了整整一天。

靠著安公牽線，毗迦陸帶來的紙一早便賣的精光。他們造的紙雖冇甚麼名譽，卻質地良好，光彩潔白，輕浮軟綿，更可貴質量始終如一。買產業下便要預定一批紙，被毗迦陸笑著推給了安公。部落已與都護府說好合作，今後如何發賣便是都護府的事了。有了賣紙的錢，一行人前前後後采購了很多東西。光是李流光同沈傾墨，便零零散散買了滿滿一車。本來兩人並未考慮草原常住，但回鶻揮兵南下斷了他們歸去的念想，不得不做好要在這裡過冬的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