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長安[第1頁/共4頁]

郭子晡思路發散，由玻璃茶盞想到水銀鏡，由水銀鏡想到朝堂爭鬥，由朝堂爭鬥想到賢人的幾個皇子……正想的出神，就聽於懷恩叮嚀道：“你跟我去麵見賢人。”

郭子晡點頭應是。

這個動機剛閃現腦海，郭子晡便凜然一驚。麵前之人但是不久前在洛陽擊殺四名回鶻千戶的人物，固然負了傷，卻也絕對不能用孱羸來描述。

“護軍, 有安北傳回的動靜。”

北郊顧名思義位於長安城北，原是一處荒地，自隋初有聖域方士到此定居，數百年來吸引到此定居的方士越來越多，逐步構成了同聖域長老會對抗的另一個方士構造――皇家方士協會。從隋到唐，聖域同朝廷的乾係時好時壞，倒是皇家方士協會因著在長安北郊的原因，一向同朝廷的乾係不錯，起碼明麵上看著還算相融。

中午剛過，一份來自安北的諜報顛末層層疊疊的人手遞至監察寺主官郭子晡手中。來自同一個處所的諜報幾日前他才方纔收到一份，但郭子晡曉得它們是不一樣的――一個奇特的印記呈現在諜報的封口處。郭子晡熟諳這個印記, 來自那位行事向來無所顧忌的沈五郎。

郭子晡的夫人也是如此，找著機遇便提及水銀鏡，言語間儘是神馳。更多的人則是暗裡刺探，想曉得玻璃茶盞和水銀鏡到底來自那裡。在長安寶市，如安樂公主手中的那麵小小的鏡子被炒至十萬貫錢，至於傳聞中晉國公府內足以半人高的水銀鏡，更是可謂無價之寶。

於懷恩盯著半空的浮空島淡然地想著，表示身後的侍從上前投下拜帖。

“五郎？”於懷恩頗感不測，明顯也是想不到沈傾墨會親身通報動靜返來。他已從安北那邊曉得五郎碰到方士受了傷，被李流光所救的事。也猜到兩人大抵已和好，短期內五郎應當冇甚麼煩憂。依著他對五郎的體味，五郎是絕對不會跟他提自個受傷的事。但除了此事另有甚麼事值得五郎親身傳回動靜？亦或者是安北又出了甚麼大事？

……

於懷恩趕到北郊時，時候已是半下午。天上的日頭要墜不墜地掛在西邊，披髮著暗澹的光芒。襯著地上茫茫白雪，很有些寥寂無邊的錯覺。然待他騎馬翻過一個矮坡，瞬時一片流光溢彩映照於眼中。舉目望去，宮閣園囿，亭台樓榭彷彿無窮無儘直到天涯。其間燈火透明，七彩光彩裝點，鬆柏紅梅，假山流瀑，直如人間瑤池。

斯須，賢人看完了沈傾墨寫的信，冷哼一聲：“他倒是把晉國公家的李七郎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