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攤丁入畝[第2頁/共3頁]

“百姓種地不如不種，因為種了地，還不敷繳稅的，餬口尚且不敷，豐年則有身家之人所得者多，而窮民所得之分甚少，一遇凶年，本身並無地步財產，強健者流浪四方，老弱者即死於溝壑！為民牧者若能愛善而少取之，則民亦漸臻充盈。若苛索無儘，小民何故為生？”

“陛下但是擔憂若永不加賦，朝廷稅收會不敷花麼？”

“嗬！”李牧打斷魏征的話，道：“不曉得？你為甚麼不曉得？因為不體貼，以是不曉得！公等眼中的霸道，仁道，乃是聖賢書中的道，而非實際中的道。這些事情，我也不曉得，但是我體貼，我能夠去調查。不敢欺瞞諸公，這些事情，都是長孫衝帶著幾個他的同窗，親身訪問長安城四周的村莊，從百姓口中問出來的！諸公若想曉得，隨時都能夠問，但諸公冇阿誰時候，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這點小事，隻好讓我的門生們來做了！”

“而對於商販來講，他們實在是情願繳稅的，為甚麼呢？因為他們如果出產出來了貨色，冇人買，一文不值。唯有賣出去了，他們才氣掙錢。繳稅越多，他們賺得就越多，朝廷收的也越多！”

“恰是，朕不是要給百姓承擔，但將來如何，誰也不能肯定，如果打起仗來，不加賦，朝廷何故為繼？”

“陛下存候心，臣包管，陛下永不加賦，獲得的稅賦必然會更多！”

長孫無忌聽了半天，實在是聽不懂了，道：“李牧，不加賦，錢哪兒來？”

“陛下，臣列舉了人頭稅的各種弊端，是想表達一件事。陛下，人頭稅一來統計費事，二來弊端無數，是該打消了！”

“查舊例，人頭稅的成法是：重生者添入，滅亡者辭退。但每遇編審時，有司為了博戶口加增之名，不顧民之痛苦，必求溢於前額，應刪者不刪，不該增者而增，甚則人已亡而不肯辭退，初生而責其登籍，這多出來的人頭稅，便要平攤在百姓身上。又有奸猾之徒賄賂有司，瞞報戶籍，也使之落在費事農夫的身上。各種惡習，罄竹難書！”

“攤丁入畝？”世人咀嚼這四個字，魏征似有所悟，但還不能明白，詰問道：“詳細是甚麼意義？”

“如何就冇乾係呢！”李牧吃力口舌道：“諸公想啊，朝廷少要了稅收，蒼內行裡的錢就多了。蒼內行裡的錢多了，他們會乾甚麼？當然是花掉！冇錢的時候穿麻布，有錢了，他們就想穿綾羅了。想要綾羅如何辦？天然是買啊！買！朝廷就能收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