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凶徒逞淫威[第2頁/共3頁]
那伴計還冇寫完,劉德室又咧開嘴哭起來,他看著木櫃上的那些明器,沙著嗓子,“老丈啊老丈,你活著的時候命不好,一輩子都冇享用過這些東西。身後去了地府下,就過過舒心日子,有園宅住,有奴婢服侍,出行另有報酬你吹吹打打。”
嚇得劉德室倉猝閃避,連衛次公也立在一邊不敢出聲。
話音未落,郭小鳳俄然伸手,要來奪高嶽手裡的木契和杯子。
接著彆的個奴婢還對高嶽笑笑,將明器的樣品擺在木櫃上讓高嶽旁觀驗貨。
他頓時想起來了,“郭小鳳,是你?”
“庶人,纛竿三尺,明器隻可用素色瓦木,明器可有奴婢四,長二寸;音場奴婢四,長四寸;園宅方二尺。”那伴計當即敏捷邊喊邊在木牘上記取喪事所需。
此剋日頭已然西斜,宵禁前的暮鼓聲又開端響起,高嶽、衛次公和劉德室在臨街的車坊裡雇了輛小板車,將張譚的屍身用衣衫蓋著,粼粼地推到了百步外的一處凶肆前。
“死人信大食法嗎?”那伴計看高嶽盯著小豬仔,便獵奇地詰問到。
高嶽回身望去,隻見一名年青人,滿臉橫肉,梳著胡人式樣的髮辮,頂上插著幾朵風騷的野花,穿戴折領的袍子,暴露半個肩膀來,身後跟著十多名惡少年,大搖大擺向著本身踱來。
高嶽便舉起七寶瑪瑙杯,“這個杯子起碼值三百貫,我現在典當給你,你再找還給我二百五十貫。”
“聽我父說,抄元載家時唯獨缺了個七寶瑪瑙杯,冇想到在你手中。本日我不但要奪來這杯子,還要打折你的手腳,讓你明日再也不能去禮部春闈去拿筆!”郭小鳳奸笑起來。
“明器有九事,喪禮分五步,再加上選壙,一起三十貫錢。對了,要輓歌郎嗎?”
這不是那先前在保唐寺花廊院被蔡佛奴打斷鼻骨的那位嗎?身上刺青是“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而這帶頭年青人就是他們口中的......
“另有冇有國法了!”那邊衛次公也氣憤起來。
“給我搶!”
“公輔......”這女冠見到瑪瑙杯後,頓時如遭到雷擊般,喪魂失魄地今後退了兩步,淚水不由奪眶而出,接著又仰起臉來,“那小楊隱士,你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