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第2頁/共7頁]

裴英娘倒完酒，退後兩步，不忍多看。

半夏點點頭，悄悄揣摩：七王靠不上，太子和六王就更彆提了――他們至今冇和公主說過幾句話。唯有八王心善，今後公主碰到難事，去求八王最穩妥。

廚娘把經心熬製的羊肉湯送到內堂，席上世人聞到一陣撲鼻濃香，不由食指大動。

李令月吃了一壺葡萄酒，已經喝得微醺，臉頰通紅，雙眼迷離，“小十七，你如何不吃酒？”

魏國夫人以手支頤，瞥一眼神采難堪的武惟良和其他探頭探腦的武氏族人，笑得張狂。

武惟良和武懷運接著奉迎武皇後。

裴英娘不動聲色，謝過兩位表兄的贈禮，讓忍冬把早就籌辦好的絡子取出來，回贈給武承嗣和武三思。

半夏憂心忡忡，“公主總和七王拌嘴，日子久了，不免積怨。”

武皇後命人將兄弟倆帶到含涼殿拜見姑父李治。

裴英娘喜好銀香球，但是武承嗣一個五大三粗的青年郎君，如何隨身帶這類小玩意？並且還是武家的舊物，拿舊東西送人，太冇誠意了，又不是甚麼前朝古玩……

李令月冇那麼多顧忌，噗嗤一笑，“這兩位表兄濃眉大眼的，邊幅瞧著和阿孃像，性子卻一點都不像！”

“啪嗒”一聲，裴英娘手中的銀筷滑落在食案上。

“阿姊。”裴英娘穩住心神，按住李令月的手，儘力擠出一絲笑容，“你醉了，站都站不穩，如何給魏國夫人斟酒？我替你去吧。”

席上好菜果點齊備，胡麻餅、鹹甜畢羅、鱖魚肉羹、風醃果子狸、煲牛頭、八仙盤，應有儘有。

眼神非常不善。

武皇後轉頭看向李令月，“令月，給你表姐斟酒。”

捲棚車行到刺史府門前，忍冬把裴英娘抱下車。

武皇後當然占了高台上的主位，其彆人等武皇後發話後，才各自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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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正也冇籌算和武氏兄弟多來往，今後敬而遠之便是。

一個比一個對付。

兄弟倆送給李令月的禮品就貴重多了，靈芝、寶石、美玉、象牙，甚麼都有。

李旦像是有急事在身，腳步微微一滯，倉促打量她一眼：“去哪兒？”

摸索她對李令月是至心靠近，還是冒充奉迎。

李弘巋然不動，神采倔強。

一來，趙觀音是他的表姑，兩人差著輩分。二來，趙觀音傾慕六王李賢，對他不屑一顧。

想通這點，裴英娘大風雅方和武承嗣、武三思見禮。

武皇後並不在乎太子的冷酷冷淡，眼風掃到李令月和裴英娘身上，“可貴出宮一趟，你們姊妹倆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