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宵禁[第1頁/共3頁]

隨後，金國雙方麵封閉了宋金兩國十餘處椎場，兩國貿易隻能靠淮河兩岸的泗州椎場停止。要經商，要賣貨，須得獲得官方發放的臨時牌照，來往查驗身份無誤方可放行。對於無照運營，或是膽敢矇混過關的，一經抓住立即以細作論處，了局隻要一個，“死！”

十八年前的除夕夜，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嶽飛錘殺於大理寺獄中，殘剩的三名“靖難四將”，劉光世於當年病逝，活著的張俊在豪奢的路上一起疾走，韓世忠以標新創新引領臨安城的時髦潮流。現在，四將已經前後亡故，憑藉於他們的軍中權勢全數崩潰，獨一興州的吳璘和武泰軍節度使劉錡在苦苦支撐。

“全城宵禁，閒雜人等一概歸家，不得在街上逗留，違令者，斬——”

說來也是奇特，營嘯多數產生在戰時，兵士們或者是練習強度過大，或者是戰役壓力過大，個彆人是以夜夢驚慌，俄然喊叫激發動亂，一個措置不當或者措置不及時，便能夠激發涉及全營乃至全軍的亂鬥，形成不成估計的傷亡和喪失。

方纔從元宵宮宴上歸家的元老重臣被重新請進宮中，他們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顛末最後的驚詫後很快就安寧下來。

“天哪，金兵這麼快就打過來了，禁軍呢？相公們呢？好歹擋一擋！”

北裡瓦肆裡歡笑聲不竭，天空飄著細雪，來自番邦的舞娘還是暴露著纖細的腰肢，在麋集的鼓點裡把素淨的裙襬舞成了一朵朵盛開的鮮花。

“我老孃還在家裡，我得歸去帶上她一起逃……”

紹興三十年的元宵節，臨安城仍然那般熱烈，乃至比往年還要熱烈幾分，尚未入夜，十餘裡長的天街上已經燃起了各式百般的燈山，長長的燈河泉源在皇宮大內，燈河的絕頂卻差未幾到了小孤山腳下。

跟著夜色加深，臨安城的浮華繁豔也到了極處，就在此時，一聲聲鋒利的警告撕碎了夜色——

眼看全部大宋的武人重新在皇權和相權下瑟瑟顫栗，趙構在“苗劉之變”中遭到的驚嚇與屈辱才總算找回了場子。

大小瓦子裡再也聽不見喝采喝采的聲音，隻要焦心的父母在呼兒喚女；北裡裡唱曲的聲音、客人與女人們調笑打鬨的聲音戛但是止；長街上斑斕的女娘們再也顧不上被踩掉的繡鞋、碰落的珠釵，倉促朝著家的方向跑去，一些來不及回家的人乾脆躲進比來的店鋪，捱過漫冗長夜。

吏部尚書張燾掃視了一圈，冇見到兵部尚書楊椿，立即問道：“何事激發營嘯？現場可有派人安撫疏導？目下環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