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 拒馬[第2頁/共4頁]

這金兵猛士實在奪目，十幾隻箭矢都直奔他而來，大部分被鐵甲擋住，隻要一支出格長的羽箭，勁透鐵甲，穿心而過。

柺子馬們大家披著皮甲，頭戴鬼麵，凶神惡煞，氣勢洶洶，沉著沉著。戰馬震耳欲聾的奔馳聲。兩個馬隊陣，如同層層疊疊翻滾的巨浪囊括而來。在這巨浪的劈麵，一萬宋軍在壕溝裡，在拒馬後，悄悄的等候著，隻沉著沉著，不說話，不轉動，悄悄地等候著。他們對金兵視若不見，金兵的騎手在狹小的麵具前麵，也看不見他們。他們聽著這股人浪湧上來。他們聞聲一千六百匹千戰馬奔馳麵來，聲音越來越大，他們聞聲馬蹄有節拍的奔馳聲、馬刀的丁當聲和粗重短促的喘氣聲。一陣令人可駭的沉寂。俄然呈現一長排舞動的狼牙棒的、鐵盔、旗號，全部馬臉彷彿俄然就衝到了麵前……彷彿是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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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冇有想到，這河灘上的宋軍會這麼毒手。金兵中有猛士，手執五股托天叉，一叉叉在距馬的橫木上，要把拒馬挑翻。隻聽他大喝一聲“起！”

渤海人的首級聽到響箭聲，曉得這裡有宋軍，但金兵對宋軍一貫輕視，因而他毫不在乎，讓騎隊先趕過來。

昨日渤海人敗退歸去以後，便報知了完顏粘罕，粘罕聞言喜怒交集。怒的是竟然有宋兵膽敢跨河破襲，喜的是敢戰的宋兵畢竟少數，能儘快將他們抓住和毀滅，還算一件功德。特彆聽聞過河的宋兵有好幾千，將他們毀滅在北岸，天然好過在南岸滋擾金兵渡河。為了製止宋兵逃竄，完顏粘罕一脫手就拿出了大陣仗。他讓柺子馬先衝鋒騷擾，讓宋軍陣形混亂，再讓鐵浮圖直接打擊。

巳時，又聞聲響箭穿雲而過。

宋兵開端放箭，最早發射的是神臂弓，鐵簇長箭直接紮透鎧甲，接著是弩箭，當金兵衝進五十步以內，步弓手插手了大合唱。宋人之兵，九遠一近，步兵幾近大家帶弓。一時之間，箭若飛蝗。

夜深了，晚間行船不平安，河上的擺渡也停了下來，明天一天時候，已經將一萬餘婦孺運過了河，還未過河的，在河灘上生起火堆取暖，勉強睡下。有部分夫子深夜趕工，挖戰壕，安插工事。呼延庚倒不怕金兵夜間偷襲。這年初夜戰，火把是靠不住的，如果兩邊都有籌辦，根基上是拿著兵刃拚運氣，互換比大抵一換一，金兵要想夜戰，就是拿貴重的鐵浮圖和宋軍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