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節 茂德[第2頁/共4頁]

“家父論罪之時，錢絹已被抄冇，冇有現錢，吾家隻好拿些古玩去變賣，聊以度日。”

趙伯臻本日冇來蔡府，而是去了殿帥王宗濋府上，王宗濋是王貴妃的親哥哥，隻看他藉此成為活動殿前司公事，位列三衙之首，就曉得王貴妃有多得寵了。趙伯臻進到府上，以部屬之禮拜見了王宗濋，申明來意，請王宗濋助糧三千石。

呼延庚連續串發問，把茂德問得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強詞奪理。兵丁的軍餉糧草，自該問樞密院、問兵部、問開封府、找我一個婦道人家做甚麼？”

茂德一笑：“你給他吧。”說完一指蔡鞗，回身拜彆。

第二天，樞密院的人公然又來了，不過是個武將，呼延庚，現任宣撫司走馬接受。呼延庚二話不說，直接向蔡鞗揭示了聖旨。蔡鞗道：“糧食就隻要五百石，你到府中去搜，多出來一粒任你搬走。”

“殿下是不是趙家人？”

呼延庚又把信筒遞給蔡鞗，蔡鞗本來擺手回絕，但想到茂德已經接管了，他不敢違背茂德，畢竟還是收下了。呼延庚到內裡號召軍漢搬取銀器不提。

“殿下深明大義，”呼延庚取了一個食指粗細的竹節出來，是軍中常用的信筒，內裡刻著武將的獨占的暗號，能夠明白動靜是由誰收回的，或是發給誰的。呼延庚的信筒上刻著一隻蹲在岩石上的老虎，諧音虎岩，“如果殿下性命攸關，可用這個信筒傳信，隻要交到神武南軍大營裡，動靜都會到下臣手中。下臣必來援救殿下。”

“大宋江山是開封府的麼？是徐秉哲的麼？”

蔡鞗趕緊見禮。

“既然是茂德帝姬的陪嫁物，那正該充作軍餉。”

“那裡，我隻是給趙家人記賬罷了。”

呼延庚往蔡鞗家中四壁看了看：“這那裡是變賣古玩度日的模樣嘛。你家這銀燈、各色器皿，嗬嗬。”

呼延庚一傳聞趙伯臻被王宗濋趕出來了，當即就要去殿帥府實際，被劉子羽好歹勸住。呼延庚轉念一想，在另一個時空，王宗濋的mm王貴妃，也是要被當作賠款送到金營中去的，便問一旁的丁特起道：“丁參軍，你的《泣血見聞錄》寫得如何了？”

“照實記錄。”

正旦剛過兩天，蔡府高低，正在忙著補葺府邸。客歲年底的時候，太門生雷觀帶領百姓，把太師橋的假山拆了當投石機的石彈，還放了一把火，史載“蔡京第火，其光亙天，住民鄰屋無犯，明旦士庶觀之宅焚而不及於鄰居，皆快之。”以是被燒壞的府邸要修複起來，好歹過個上元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