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故人[第3頁/共4頁]

城下來的這胖大和尚，恰是魯達。他和五六十個五台山的和尚被吊籃拉到城上以後，被帶往去見張灝。張灝見到太原故交，猶為親熱，將普六茹伯盛、步鹿孤樂劃一人都招來，聽魯達細心分辯太原突圍後的景象。

斡魯等人，順著城牆一起殺將疇昔，卻見城牆的馬道上，也堆砌了磚石，熊明白帶領一乾弓手躲在磚石後。斡魯帶人衝疇昔，宋軍弓弩齊發，隻聽得慘叫不斷，衝鋒最前的金兵士卒冇等躍過磚石堆，便儘數中創而死。幸虧斡魯冇有衝在最前麵，冇有中箭。

那陣亡的長柯斧手附近滿是河北禁軍同來的老鄉，見他死狀慘烈，無不氣憤。冇等金兵把骨朵收回來拔出來，三四個宋軍士卒已然圍了上來。刀斧手不但有盾牌，另有短刀，先用盾牌將他夾住，緊跟著兩三柄短刀插入體內。兩柄插入了肋下，一柄插入了眼中。插入眼中的，剛把短刀抽出，彆的金兵殺到，兩杆長槍交叉著刺入了一個宋兵的後背。這宋軍士卒呼嘯一聲，驀地回身，拋出短刀，中了一個偷襲金兵的咽喉。

金兵不顧傷亡，奮力攻打宋軍在城外剩下的兩座營寨，金兵諸將都下了馬，舉著盾牌往前衝。一旦和宋軍打仗上，就短兵相接，不死不休。宋軍純粹的白刃兵並本來就隻占一成，汾州的宋軍大多數又是潰兵，早被金兵打怕了的。在金兵如許凶惡的守勢下，城下的宋軍再也對峙不住，放棄了營寨，向城中撤退。

卻本來，衝進金兵後營的胖大和尚神勇無敵，憑婁室的一個謀克竟然攔不住他，讓他端的把糧倉給點著了，婁室還未正視，又派了一群渤海人去滅火，又被和尚們殺退，婁室冇法，隻好調了骨赧的合紮猛安前去，好歹趕跑了和尚，但斡魯、蒲家奴、完顏活女等人死命攻城，卻得不到後盾。

守城的士卒不敢定奪，報給徹夜當值的楊可發，楊可發打著火把，來到城頭，城下一個粗暴的聲音俄然大呼起來：“城上這廝鳥，莫不是楊麻胡不是？”

魯智深說完，張灝又安撫了一番，道：“已是半夜，明日韃子又要攻城，諸將先歸去歇息，明日戰罷，我等尋個空地，為智深大師拂塵。”

五台山靠近宋遼邊疆，山上十大寺廟中，多有厭倦了疆場廝殺的宋軍前軍官到寺中做了護廟沙門，寺廟中也埋冇兵刃，各寺廟的僧兵也多次下山援助宋軍，楊五郎削髮的傳說就是這麼來的。魯智深以修習佛法為名，在佛光寺、金閣寺、龍泉寺、普濟寺之間串門子，與寺廟中的武僧們混得恁熟。大夥兒聽到魯智深講伐燕、守太原諸役，都慨歎不已，更有幾個有血性的，當即就要下山當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