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汾州城下[第2頁/共4頁]

這些潰兵不敢硬衝城門，又不甘心拜彆，簇擁著普六茹伯盛一人一馬，漸漸向張思政的營寨走去。

張灝聽了軍令得內容，不由得躊躇起來，普六茹伯盛道：“訪察隻要寫明崩潰之罪不再究查便可，其他事體，都是灑家自作主張。”張灝這才肯了。

呼延賡到了張確府上，張確的管家也是曉事的，靜悄悄迎了姑爺進門，先拜見老爺。張確還是一副澹泊的模樣：“賢婿，此次分開，便不知可否另有相逢之日。我有手劄一封，如果有機遇與你內兄相見，便托付與他。”

呼延賡喝道：“那裡有甚麼水鬼，休得胡言。”

金人不善水路，何況是夜間行船，契丹人、渤海人也冇有這等本領。順澇水而下，彷彿隻能是平陽（臨汾）的守軍。然道平陽守臣林積仁棄城了嗎？正在迷惑間，就見一幢幢的黑影衝著史壁堡而來。

一潑見機快的潰兵趕緊跑到營寨裡去稟報。

普六茹伯盛持續慢悠悠的往前走，這時就聞聲大寨中一聲喝罵，張思政帶著幾個親兵，手持馬鞭，罵罵咧咧的將亂兵們趕了出來，普六茹伯盛間隔張思政已經隻要三十步，已經聽得清楚張思政的喝罵聲。他也未幾話，立即連打幾鞭，催動馬匹，馬兒跑將起來，速率越來越快，沿路的敗兵紛繁遁藏，三十步的間隔轉眼即過，張思政已經發覺不對，舉起手中馬鞭正要喝問，普六茹伯盛已到近前，一戟刺下，正中張思政心窩。

呼延賡命大隊進入堡中，幸虧堡中的房屋、驛站、水井和東西兩麵的大門都還無缺，便令車隊在此過夜。生火用飯以後，張嬋和黛娟在驛站的臥房中歇息，呼延賡睡在外間，兵丁民夫也各找位置睡下。呼延賡冇有發明，就在澇水河岸上，有幾雙眼睛悄悄的察看著進堡的車隊。

在另一個時空，張灝在郭柵兵敗以後，被張思政領敗兵挾裹入汾州，張思政放縱敗兵將汾州劫奪一空，揚長而去，隻是將重傷走不得的留在汾州。隨後金兵打來，張灝部下無兵無將，隻得棄城而走，知州張克戩殉城。

“水鬼……”有兵丁膽怯的說，聲音也顫栗了。

眼看離寨子近了，普六茹伯盛道：“快去請張將主，就說張訪察使請將主帶兵入城。快去阿，逢著將主歡暢另有賞呢。”

“張訪察隻消把城門翻開，放孩兒們入城便可，何必呱噪。”

普六茹伯盛滿身披掛，提著翻天畫戟催馬出城，圍在門口的潰兵看城門開了，亂紛繁的想擠出去，普六茹伯盛揮動著長戟，將他們趕開：“待灑家取了張將主軍令，再放爾等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