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祭出照妖鏡[第2頁/共3頁]

玄應觀裡仵作已經向吳遵路回報：“稟報明府，那淨水倒是堿水，黃紙上也確有藥味兒，隻是不知是否薑黃等物氣味。但那桃木劍上樟腦氣味一聞便知。”

然後他轉向兩個信使：“你們且下去歇息，待歇息好了再與朕細說你們密查到的事情。”

這時俄然傳來一聲高喝：“慢！”

錢青牛的汗珠已經下來了，但是他仍然強作平靜，對吳遵路頓首：“明府，此乃妖人所使障眼法。這妖孽道行深厚，貧道卻藐視了他。貧道另有照妖鏡，能夠使此妖孽現出原型。請明府答應貧道施術。”

那頭子說：“陛下不知，鄉間專有一等笨拙婦人好為訛言，引得彆人讚歎方現她無所不知。臣等觀那婦人便是此等人。”

吳遵路問：“孫麟的茶可有甚麼異狀？”

吳遵路一揮手：“那就找條狗來！就在此處試一下！”

錢青牛烏青著臉再次頓首，然後叮嚀小羽士一聲，兩個小羽士領命走下道壇，半天賦從後院捧出個托盤出來上了法壇交到錢青牛麵前。錢青牛卻一揮手，小羽士又下了法壇把托盤捧到吳遵路麵前大聲說：“請府尊驗看這照妖鏡！”

陳琳問：“高崇厚返來了？”

大抵是錢青牛精力太嚴峻，他趕緊看向頭頂。舉在手裡的銅鏡還在，他下認識的看向地下，地下甚麼也冇有。不等他反應過來，孫麟又喊：“你身上還藏一麵鏡子乾甚麼？快拿出來吧，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吳遵路沉聲說：“錢道長，既然如此本官就再看你作法，隻是望你拿出真手腕來！”

趙禎忙問：“那這傳言是從何而來，可曾查到?”

陳琳接過信點頭，王中正立即去了，未幾時帶進兩個渾身灰塵腳步踏實的人來。兩人給趙禎行了禮，趙禎並冇有看信而是問：“你們到齊州可曾把事情密查清楚？”

然後他站起來對法壇上的錢青牛喝道：“錢道長，你可有話要說？”

孫麟見吳遵路拿起一麵光彩亮光的銅鏡看了看又遞給丁度看了看才放回托盤，然後一揮手，小羽士再次把托盤捧回錢青牛麵前。這不就是戲法收場前的標準法度嘛。既然說是“照妖鏡”，遵循戲法的普通規律，應當另有另一麵有圖象的鏡子。小羽士冇有靠近法壇上的桌案，那麼那麵有圖象的鏡子十有八九就在錢青牛身上藏著了。隻是孫麟冇有看出來錢青牛甚麼時候從小羽士那邊接過的另一麵鏡子，又藏到了那裡。看來這錢青牛根基功很踏實，放到後代絕對是個不錯的戲法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