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殿上對質（一）[第1頁/共3頁]

孫麟說：“這是無妄之災，小子不知該說甚麼。”

到保康門就是幾步路的事，很快車就停了下來。孫麟打著哈欠從車裡鑽出頭來看那城門，見城門下已經有很多人，有騎馬的，也有坐車的，好多人還提著紅色的燈籠。

在院子門口值守的皇城司十將說：“早朝是五更天。此處卻在外城，需過四更天便起。”

張惟吉就在院子裡說：“現在好多人上書說你是妖孽呢，要求當即措置你。現在為了這事幾百國子監監生堵了宣德門，要闖政事堂呢。你的事兒但是鬨大發了。”

老孫直拍大腿：“你倒是心大。隻是我那裡坐得住。我便隨你到宮外，在那邊等動靜便是。”孫漁還能說甚麼？

張惟吉也不再多說回身就走，孫麟把他送到門外，內裡已經站了幾個挎著刀的軍漢，張惟吉說是庇護孫家的。竟是已經把這院子監督起來。

有人服侍就是好。於七已經籌辦好洗漱用的熱湯。孫麟父子洗漱結束，孫麟對老孫說：“爹爹，這事兒你去也冇用。你便在家裡等待動靜吧。”

兩人出門見馬跡芳雇的車已經在巷子內裡等待。兩人上車，馬跡芳穿了蓑衣和車把式坐在車轅上，軍頭帶四個軍漢跟著車子便往保康門前來。孫麟見這車前邊有兩端驢拉車，車後另有兩端驢，覺得是車把式另有彆的買賣，籌辦的備用驢也不在乎。

孫麟正想到這裡，張惟吉問“你對此事可有話說？”

他放下碗站起來對張惟吉見禮問：“都知如何來了？請裡邊坐。你說甚麼？小子如何聽不懂呀？甚麼禍事？”

哦，本來如此。

張惟吉皺了眉頭：“你就不分辯一下？”

那十將笑道：“小郎君卻不知需上朝的官人們多數住在外城，這都是有端方的。宮裡送來了牌票，我已讓人拿與保康門門軍，明日時候一到他們自會開門放小郎君及眾位官人進城，然後再鎖閉城門。”

跟著大隊人馬一向向北過汴河的時候孫麟才明白車前麵的兩端驢的感化。汴河上的橋梁為了便於船舶通行都修成拱橋，上橋時車把式用鞭子擯除前麵的兩端驢，下橋時卻反過身用鞭子恐嚇車前麵的驢，車後的驢便向後退，從前麵拉住車子免得車直接衝下斜坡。

早上剛打四更，也就是還不到三點，孫麟就被一早晨冇睡著的老孫叫了起來。離天亮還早呢，這是對故國花朵的嚴峻培植啊。出門一看，還下起了細雨，冷颼颼的。

張惟吉喊了這一嗓子把老孫嚇得差點把碗扔了。孫麟歎了口氣也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來了，那就把題目完整處理吧，光這麼拖著也是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