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祥的預感[第1頁/共3頁]
趙皓愣了愣,望著四週一圈迷惑的目光,淡然笑道:“我發奮圖強,鑿壁借光,聚螢為燈,頭吊頸,錐刺股……”
鄭玉有一種深深的預感,如果他坐視不睬,趙皓明日必過射考,從而進入下一輪考覈,成為最大的黑馬……此次招親的大敵,或許不是謝瑜,而是趙皓!
趙皓固然笑得一塌胡塗,卻深深明白鄭峰的哀思――他若不掉下去,鄭玉便進不了前十。固然鄭玉就算禦科測驗未入前十,也完整能過關,但是多一項得分,便多一分但願。
“最後一個,趙皓趙公子。”
他的手指落在琴絃上,琴絃悄悄顫抖,收回一聲嗡鳴。
“……”
樂考的考場內,各種樂器一應俱全,琴、瑟、築、箏、琵琶、阮、鼓、鈸、鐘……
美人如玉,見之不忘,一日不見,思之如狂,萬千思念和傾慕,儘在琴曲當中。
叮~
有平沙落雁,有大鵬展翅,有四腳朝天,有懶驢打滾,更有很多人直接掉進了秦淮河,各種姿式漲的一塌胡塗,要有儘有,千奇百怪。
全場的人聽得如癡如醉,自歎弗如,唯有趙皓的重視力並不在徐公子身上,對那清絕的曲音也置若罔聞,而是怔怔的望著前麵的主考台。
……
調子陡峭時,如同流水潺潺,旋即彷彿溪水會聚至了大江,江水滾滾,吼怒吼怒,洋洋兮若江河。
插手樂考者,不過二十餘人,每人限一曲。
“趙公子說,他發奮圖強,鑿壁借光,聚螢為燈,頭吊頸,錐刺股,故此學藝大進。”
趙皓不由眉頭微微一皺:這馬屁拍得夠油滑,冇有一點毛刺。
那曲調度奏時而低緩,時而短促,跌宕起伏,連綴不斷,餘味雋永。
那徐公子約二十歲出頭,抱著古琴,恭恭敬敬的朝絲幔方向一鞠躬:“能得梅林居士一讚,不負徐某十年練琴。”
真正首要的是那句“我又曾傳授你琴技,不敢秉公”,不但是顯出梅林居士的開闊和磊落,重點是讓世人曉得,趙皓師從江南第一琴者,得名師指導,能彈得一曲濁音,也不算為奇。
趙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徐行走到琴案之前。
城東徐公子,練琴十年,絕非普通人可比。
待得掌聲安靜下來後,絲幔以後纔想起一陣悄悄柔柔的聲音:“徐公子此曲,深得樂曲之高深,多數是第一了。”
四周的世人紛繁暴露絕望和愈發迷惑的神采,王玨也是苦笑點頭。
隻是,大部分插手樂考者,還以琴和箏為主。